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有些快，被查拉图摸到乌托邦的时候，克莱恩并没有多少意外。他只是有些遗憾，自己的计划遭到打断，晋升被迫推迟。直到在自己认定的安全屋，被自己的秘偶来了一次背刺。“好吧，暗箭难防，古人诚不欺我。”克莱恩叹了口气，然后淡定自若地走进了亚当的教堂。从亚当处得知了许多，克莱恩对于老乡长子变成老乡，在肯定阿蒙得到了亚当空想的偷盗者序列一特性后，不免露出了真切的复杂表情：“我国有一句话，虎毒不食子，佩服佩服。”他诚恳地问道：“你已经吃了长子，现在支持阿蒙成为诡秘之主，不怕独苗苗被天尊吞了？”“……”饶是身为神性化身，亚当这一瞬也抽了抽嘴角：“你的人性保持很好。”他想了想，又道：“因为黑夜家那只魔狼？”克莱恩微微一笑：“单身狗就别谈这个问题了，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可怜梅迪奇。”“……”亚当沉默片刻，温和地问道：“诡秘，不如我想办法帮你析出占卜家特性，你直接转猎人吧？”克莱恩笑容不改，迅速在嘴上比划了一个拉链的形状，并低头再次解读起第二块“亵渎石板”的剩余内容。没过多久，借助倒霉“灯神”的许愿，克莱恩成功在亚当面前痛苦地死去了，而亚当的表情依旧温和平静。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克莱恩成为“诡秘侍者”，久到门回归时任由阿蒙顶替仪式成神，久到查拉图就此陨落，“空想家”的神国里，才传出了一声叹息，不知道在向谁解释。“这是必要的牺牲。”“你以为祂为什么能在成为恶灵后存活那么多年而没被发现？”这么说着，亚当的身影出现在神弃之地深处，一步步走向了那倒吊的人影。贝克兰德，北区，圣赛缪尔教堂。从“水银天使”处离开的克莱恩变成道恩·唐泰斯的模样，走入了大祈祷厅。他其实很清楚，自己从半神到天使之王的过程太短了，知道的又太多太震撼，苦苦维持的神性、人性平衡又一次岌岌可危，精神状态不可谓不差。好在祈祷依旧得到了女神的回应，并在离开梦境时，听见了一声无奈又温柔的叹息：“做你想做的事情，记得有所限度，不要事后后悔。”谢谢您的默认和鼓励。克莱恩的唇角扭曲地扬起，脸上露出了一个有点僵硬的轻笑。他作为道恩·唐泰斯，传送去了间海沿岸。思绪飘飞不见，身体动弹不得，伦纳德瞪视出现在自己面前，正风度翩翩行礼的、仿若绅士的“愚者”先生另一位眷者，一个第四纪存活至今的老怪物，灵性直觉疯狂报警。“老头、老头、老头…”道恩轻轻拍了拍伦纳德的肩膀，戏谑道：“我猜，你现在肯定正在脑海里大喊索罗亚斯德先生。”他的手指顺着肩膀下落，在警惕与怒视中搂住了黑夜教会半神的腰身：“可惜，他出不来。当然，这不是我能做到的。”可怜弱小无助的、打不过诡秘侍者的序列二帕列斯：“……”旧日遗民这特么都什么毛病！“不过，我不介意索罗亚斯德给你一点儿提示。”道恩温和地笑着，强硬地拖着伦纳德进入历史孔隙。穿过迷雾后，印现在他们眼底的，是层层叠叠的旧日都市。一座又一座摩天大楼飞快耸立，一辆又一辆汽车相继浮现，一个又一个行人突兀诞生。然后又被令人惊惧的灾难毁去，空留无数依稀能分辨的废墟，是一个灿烂文明最后的荣光。“这是…”帕列斯的呼吸声骤然停止：“旧日时代？”道恩轻轻笑了一下：“愚者先生给了我特权，我可以暂借权柄，将你们带入这里。”“这是顶层，内透玻璃很适合观景。”他把四顾张望的伦纳德放了下来，彬彬有礼地说道：“索罗亚斯德先生，你该教米切尔先生一点儿第四纪神明眷属的常识。准备好记得叫我。”看着道恩推门而出，直到脚步声逐渐远去，伦纳德才急切问道：“老头，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你前同事奇迹师没多久，就杠上了阿蒙亚当。胜出就算了，他还杀了查拉图夺了序列一特性，距离愚者已不远。人性能维持到这样理智的地步，我觉得已经很难得了。帕列斯叹了口气：“序列越高离疯狂就越近，第四纪神明眷者要负责的任务里，包括替神明找寻合适的欲望容器，用来排解多余的特性。正神自控力强倒是还好，状态不稳定的邪神会经常需要容器。”你以为我为什么说邪神会诱惑纯洁少女？因为她们是最合适的特性容器，而你主动要求成为神降容器时，就走上了这条路。好在你那个前同事还有良心，没把你个傻子当一次性用品。“那克莱恩…”伦纳德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前同事：“他…他会不会有危险？”？帕列斯差点没爆粗口，但声音里也充满了无语凝噎的怒意：“你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愚者无需排除多余特性，可他和亚当、阿蒙父子刚动过手，神性、人性不平衡，需要祭品。”“我从开始不就决定了嘛。”伦纳德却是不以为意。帕列斯幽幽道：“哦，我忘记告诉你了，神明眷者一般负责找寻祭品，再进行清洗、开拓，等待信仰的邪神神降来享用祭品。”伦纳德的脸色顿时一僵，然后很快就又缓和下来。他极其小声地嘀咕道：“还好，克莱恩出生很晚，信仰愚者先生还是离开教会之后的事情，以前处理祭品不是他负责。”“……”帕列斯安详地从伦纳德身上解除了寄托：“我回去等你。”心累无比的他头也不回飘走了，不顾傻孙子在背后的叫喊声。房间里最后只剩下伦纳德一个人，他脸上所有情绪都收敛了起来，静静透过落地窗望着废墟。“米切尔先生，你在想什么？”道恩站在门口，奢华的衣袍被走廊上的猎猎风声带起衣角。伦纳德回过头：“这里，应该就是愚者先生他们的时代吧？”帕列斯把从“愚者”处得到的消息挑挑拣拣告诉他时，他就对这个时代极为好奇。“对，很可惜，几千年灿烂的文化毁于一旦。”道恩走过来，顺手开了客厅的闪光灯，绅士地对伦纳德弯了弯腰，伸出一只手：“你要跳个舞放松吗？”伦纳德饶是心情沉重，这一刻都笑出了声：“谢谢，不需要。”他姿态悠然地翘起二郎腿，当着道恩的面一颗颗剥开自己的扣子，目光却是放空望向长空的月色：“为什么是白的？”“这个时代的月亮，本身就是白色。”道恩神情专注地看着伦纳德，瞧着衬衫自领口处敞开，露出那片白皙的肌肤，还有两点粉色的乳尖，不自觉舔了舔嘴唇，声音低沉下去：“米切尔先生，祭品要处于最放松的姿态，才能迎接神灵的降临…”伦纳德打断他的话：“你真想上我？”翠绿的眸子带着几分惊奇地看着道恩：“我以为，你喜欢女人。”“……”风评被害·道恩·唐泰斯先生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并强行继续立人设：“我喜欢美人。”伦纳德若有所思：“好吧。”面前是很大一面墙，由无数个小落地窗组成。他很聪明地开了一个窗户，欣赏着更清晰夜景的同时，顺手将衬衫丢下了高楼，没注意到道恩眸中一闪而逝的肉疼。嗯，伦纳德虽然不修边幅，但花钱还算舍得，衣服都好看且不便宜。“现在要怎么洗澡？”随后，伦纳德把裤子里外也都扒了下来：“额，老头刚说神眷者负责清洗祭品？”道恩的呼吸声已有少许粗重：“不是你想的洗澡。”他上前几步，把开始变得不自在的前任同事顶在玻璃墙上动弹不得，温和地笑道：“放心，我会帮你。”“等…等等…唐泰斯先生…呜嗯…”伦纳德的抗拒随着强吻变成了呜咽，道恩的速度太快了，把他拖下来，用绳子把双手绑缚在开启的几道落地窗外，双腿曲起固定住膝弯，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道恩满意地看着伦纳德被绑成个吊起腰、曲张双腿的姿势，身后是漫天月色星辰和深沉废墟，凄美与诗意并存，嘴角扬了起来。他伸手抚摸年轻半神的脸庞，从沙发上捡起红手套，从历史投影里拉出一条同款颜色的红色内裤，重新穿戴在了值夜者赤裸白皙的身体上。变态！伦纳德愤怒地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抗拒，然后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脖子。这个神经病拉来了一根软鞭的历史投影！“夜尚早，不用着急，米切尔先生。”愉快地扮演替邪神挑选祭品的斯文败类神眷者，克莱恩只觉得久违的键盘强者心怦怦直跳，连带着人性一跃而起，把冰冷漠然的神性都焐热了些。新世纪哪个成年宅男，没看过点过界刺激的玩意？哦，他保证不会真伤到伦纳德的，这是不能破的底线。“啪！”第一记软鞭很巧妙地挥下来，打在伦纳德挺立起的胸膛上，鞭头正中了左边乳珠。听见一声压抑的“嗯”，道恩唇畔的笑容越发深沉：“好孩子，放心，不会疼的。”他的第二鞭没按照伦纳德的想法落在右乳上，反而击打在了睾丸处。“唔！”被迫咬着一只红内裤的伦纳德挣扎起来，戴着红手套的手掌并拢五指抠挠着绳索。道恩低笑一声：“真不乖。”他又抽下一鞭子，力道并不重，只是正巧落在了伦纳德的分身上，激起了一声“啊！”和一道泪花。然后，鞭子再没停过，每一招都用撩拨的力道拍打要害，还配合着手掌“啪啪啪”的巴掌声，落在伦纳德浑圆紧实的白屁股上，让被吊起来的伦纳德一晃一晃的。“你硬了呢，米切尔先生。”粘黏炎热的呼吸声中，伦纳德眼睛里全是泪水，他来不及呜咽着发出怒骂，便已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道恩半跪在他身前，噙着温和如初的微笑，把硬涨发红的分身含在了嘴里：“这是款待，哦，套用你前同事的话，这是礼貌。”与此同时，道恩把被热汗浸湿的鞭子丢在旁边的沙发上，双手捧起了伦纳德的臀瓣，开始了缓慢却有力的搓揉。“嗯！”伦纳德没过多久，便受不住地一泄如注了。道恩夸奖般拍了拍他的臀，起身把湿漉漉的手指从后穴里抽了出来。他含住伦纳德的耳朵，轻笑道：“米切尔先生，你屁股里湿透了。”被分开双腿时，伦纳德双眸含水带煞，不甘地瞪向道恩。他红润的唇被口水润湿的内裤塞着，模糊不清地怒骂声从中传出：“变态！”“主正在注视我们。”衣冠楚楚的道恩·唐泰斯先生无辜地耸了耸肩，回以一个无比礼貌的、温顺的笑容，并且解开了被顶得翘起的腰带：“主在等待纯洁如羔羊的祭品。”你闭嘴！伦纳德愤怒地用眼神挥洒杀气，在道恩把他按在玻璃墙上，掰开他的腿要插进去的时候，不顾一切地反抗起来。诶，角色扮演游戏好像过头了。克莱恩阖上眼眸，享受着难得丰溢的人性，伏在他的同事、他的战友、他的爱人身上，微微一笑。而后，他动作轻柔地取下封住唇舌的内裤，却又在真正睁开眼睛，看向那双漂亮的、含水的绿眸时，瞬间放任了神性的蔓延。“星星，你很有活力。”漠然冰冷的黑色充盈在“愚者”眸中，祂狠狠掐住了祭品的腰身。不对，愚者先生今天似乎状态真的不对劲。伦纳德的动作当即僵住，然后便是一声哭腔溢出喉口：“啊！”他没敢反抗暴力的入侵，只眼睫边落下了泪水。“很好。”进入的过程相当顺畅，“愚者”带着几分满意与怜惜，轻轻抚摸伦纳德潮湿凌乱的鬓发，亲吻他红晕遍布的脸颊。祂感知到，“星星”的身体早就做好了准备，里面又湿又滑又紧，不论操纵性器怎么顶撞，即便在里面翻江倒海地捣出汁水，都会很温顺地包裹着、接纳着、唆吸着自己，舒服极了。而且，伦纳德即便哭着叫着，说求您轻点，被解开束缚的双腿也都习惯性紧紧盘在神灵腰间。他的屁股摇摆着主动抬起，不停接受着来自神的恩赐。这是在源堡上被“愚者”调教出来的成果，尤其在神灵现出神话形态，每一团蠕虫、每一根触手都享用受祂这般偏爱的信徒时，会表现地更加淋漓尽致。当然，祂也确实满意且纵情地恣意享用了他。无数条触手涌上去，每一根都在争抢伦纳德，把人里里外外灌溉了个遍，赐给他至高无上的欢愉、前所未有的刺激。“星星”不是没有反抗这样无法抗拒的、让人惧怕的快感，但“愚者”捏着他的腰，用清凉的口音微笑道：“不行了？可以，你去把世界叫来。”伦纳德当即闭口再也不提，身子颤抖着依偎在“愚者”怀中，显得温顺极了。他任由“愚者”摆弄，那双充盈水雾的碧色眼睛里写满了惶惶。这让“愚者”心头发颤，总爱翻来覆去地亲吻他，然后亲着亲着就到处都掉蠕虫。每一只蠕虫都爱“星星”，祂们总会热情地簇拥过去，和触手们争着抢着爬满每一寸肌肤，占领每一寸空间，让“星星”快乐到高潮，还疑惑地发出呓语，问“星星”怎么哭得那么惨。“嗯…”不记得是第几回被注入滚烫的热流，精疲力尽的伦纳德伏在精美的沙发上。他身上全是触手和蠕虫爬动、吮吸、蹭弄留下的水痕，两点乳珠破了皮，汗津津的腰腹间全是勒出的红痕。在那向外吐出大量白浊的、布满了五指印，还被触手来来回回插得合不拢，甚至一条条对外爬出蠕虫的湿红屁股下，图样精致的沙发早被流得到处都是的白浊糊得不像样子。值得一提的是，好整以暇、以逸待劳已久的人性就挑在这个时候，包围了驰骋久矣正在宣泄的神性，以容纳、包围和浸染的架势开始了混合。于是，感受着被触手操弄、被蠕虫啃噬折腾到麻木的甬道里，才射过的性触和骚乱的蠕虫都转变触感，似乎变成了人性器的样子，而属于人的手指也握住自己淅淅沥沥射出稀薄精液的分身，极有耐心地搓动起来，伦纳德当即一个战栗：“不…愚者先生…不行了…”他一边被弄得哆哆嗦嗦抖腰，一边用止不住慌乱惶恐的语气求饶：“我真不行了…求您…”适才火烧火燎般无法解脱的快感，还在伦纳德心头缭绕。那是让人飞蛾扑火般想要再次回味的恐怖欢愉，但时间长了绝对会让人活生生被烧死在那场烈焰里，还是心甘情愿的。属于黑夜教会值夜者的素养告诫伦纳德，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变成离不开“愚者”先生触手淫弄的肉块，彻底沉沦在这场恐怖之中。“我的星星。”神灵只咬着“星星”的耳垂，用心头才涌起的、能感受到的那一点儿温柔，极力地压下原本迷乱的心境，用打趣的口吻低笑道：“很遗憾，这可刚刚开始呢。”说着，他打了个响指，心里许了个愿。伦纳德茫然地抬起头来，发觉身体已经恢复了献祭前的状态，沙发也恢复了原本的整洁高雅：“愚者先生？”“转过头。”道恩那张脸上，出现了不同于他本身的温和，准确来说是专属于“愚者”先生的沉静目光，笼罩在恢复了体力、精力的“星星”身上。伦纳德迟疑了一下，在“愚者”并不急躁地注视下，乖乖扭过了头。他其实下意识想咬一咬嘴唇，却当即就被一根手指堵住，“愚者”似笑非笑地说道：“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伤害自己可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伦纳德回想了起来。那根手指从唇舌抚摸到眉骨，“愚者”淡淡一笑：“精神伤害、肉体伤害都是伤害。”张开五指托起“星星”的下巴，他笑叹道：“我不希望你自伤，自然也不想伤害你。”所以，别想歪了您这话可没什么意思。伦纳德在心里嘀咕，而“愚者”没有解释什么，只聚合成最正常的人形，点起“星星”的下巴，很温柔地吻了上去。这一次，伦纳德被拖入到了温柔又强势的漩涡里，他有了想自己心思的空隙，但快感依旧如潮水般汹涌袭来，逼得他眼角湿红、呻吟不断。身体反应亦是美味极了，紧窒滑腻的软烂肉道一夹一缩，从穴口处往里按摩般吮吸着柱身，夹得克莱恩舒服极了。他拥抱着伦纳德发出无声喟叹，诗人同学，你到底让我拿你怎么办？伦纳德的意识如风雨狂澜中的独木舟，时时刻刻漂浮着，一次次被浪潮送上最高处。闪电伴随惊雷劈下来，将他电得整个船颤抖着四分五裂，又屡次被奇迹般的力量修复。直到这场暴风雨彻底消弭，海面上雨过天晴，才结束了这次远海遨游。“米切尔先生。”温热的饮料被倒入不算干涸的口腔，伦纳德下意识吞咽下去，如意识迷离时补充水分一样顺遂，那双碧眸颤动了几下睫毛，终于睁开。道恩·唐泰斯把碗放在一边，对他点点头：“醒了就好，你现在在我的庄园。”“克莱恩。”伦纳德哑着嗓子叫了一声。道恩温和一笑：“你找莫雷蒂？他最近都不在贝克兰德。”“克莱恩。”伦纳德很笃定地唤他，目光专注而深邃。道恩的脸皮僵住了，他在伦纳德渐渐染了雾气的泪光中，才得到平衡的神性、人性掀起狂澜，险些就要落荒而逃。“帕列斯曾经说你身上有古老的气息，在塔罗会我听说道恩是眷者第一反应是你，可惜还是被你糊弄了过去。”伦纳德低下头，轻轻笑道：“但道恩·唐泰斯能深入愚者先生那个时代的历史迷雾，即使是眷者，也必须得是和愚者先生同途径的占卜家吧。”伦纳德拿过还有点底子的碗：“可第四纪能活下来几个半神占卜家呢？”而且，如果真是道恩·唐泰斯，他把我得罪死了，何必好心地事后帮我清理、上药？“谢谢你记得我的口味。”他将饮料一饮而尽，道谢道：“不过，帕列斯知道，我好奇问过，也就知道了。”克莱恩沉默不语，只解除了原本的伪装，变回了伦纳德最熟悉的样子，仿佛还是廷根那个小占卜家。但是，他的眼神即使极力伪装，也不复昔日的明亮了。“序列越高，神性越强，而奇迹师已是序列二。我早就知道，只是还在欺骗自己。”伦纳德深深叹了口气：“愚者先生需要祭品，我最合适，所以你毫不犹豫，对吗？”克莱恩呆呆坐在床边，手掌不知不觉扣住了床沿：“伦纳德…”“当然，你能轻易带走我，女神必然默认了。相信神灵的威能，不要相信祂们的仁慈。这句话，我算是亲身体会了。”伦纳德不无自嘲，不自觉想起克莱恩挥下的鞭子，也想起克莱恩含住自己分身的样子。或许，克莱恩也有些喜欢自己，但这点喜欢和信仰比起来怕是轻如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