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推开房门,寒风刮进昏暗的屋子,吹动烛光摇曳在中行然苍白如纸的脸上,映出凄惨的美艳。宁为看到中行然一副为了那个奸细哀默心死的模样,醋意大发。“中行然,你到底还要捧着这个魔族的灵位跪到什么时候。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这样做,把我放在哪里?”
中行然偏过去头,厌恶到一眼也不想看到宁为。“好可笑,我为我的亡夫守灵,与你何干,如果宁公子看不惯,还请宁公子高抬贵手要么放我走,要么滚出去,不要再来恶心我!”
宁为被中行然的话气到气到发狂,又对怀着孕的中行然无可奈何,怒气之下拔剑劈断了那副中行然用血为凌羽写就的灵牌。“亡夫,凌羽算你哪门子的亡夫,你和他不过是假装拜过一次天地,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中行然看着四散在空中又落到地上的令牌碎片,像狗一样爬在地上,流着泪尖叫着要去够碎片,却被铁链拴住,指尖堪堪碰到木片,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再前进分毫,沁出的眼泪好像血一样画过两颊,转过头一双充满了哀怨与仇恨的眼眸死死的盯住宁为。“你的孩子?不过一个孽种罢了!一想到是你的孩子在我的肚子里,就让我恶心的恨不能自戟,如果不是我无能至此,被你软禁在这里!我早就杀了这个孽种,为我夫君报仇!”
宁为怒极反笑,掐住中行然的下颌,衔住中行然的绵软湿润的双唇,若即若离的说到“报仇?我教教你你这样的废物该怎么报复我”另一只手顺着中行然薄薄的一片背往下,伸进贴身衣物内,爱不释手的揉捏着那暄软弹手的丰臀,然后向前狠狠揉搓着那饱满湿热的肉唇。“你用这儿夹死我,恩?然然,我愿意死在你的销魂洞里。”
中行然被他玩弄到腿软,说不出话来,深感受辱,对准宁为的脸,用尽全力打出一拳,宁为并不躲闪,吐出嘴内的血水,一把将中行然抱起,轻轻放到床上,一只手箍住中行然的后脑勺,一只手撕扯着中行然的衣服,探进衣襟内,用力揉捏着那滑腻丰满的双乳。
中行然尝到宁为嘴里的血腥味道,不禁左右摇头,宁为也不强求,顺势舔砥到了嫩白的脖颈,往上下起伏着的锁骨上又吸又舔。中行然被舔弄揉搓的颤栗,攥住宁为又摸又拧的手,想要让宁为停下,无力地手腕却拧不过那只胡作非为的手,随之起伏摆动,好像拿着宁为的手在自渎一样。想到自己自从上连山以来,就被宁为踩到泥里羞辱,虽然也习惯了没皮没脸,可是今天是凌羽的头七,或许他的神魂还在看着自己,中行然就无法不为了凌羽,最后一个还爱护他的人,维护自己可悲的气节。他拼进力气挣扎出宁为的禁锢,爬到床头朝着宁为跪下,忍住屈辱的眼泪道“宁为,从前是我痴心妄想,妄图和你结为道侣,我知道错了,可是我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我至此!除过父母,我从来没有跪过别人,今天我向你跪下,求求你,让我为凌羽守完头七,明天我会乖乖的和你成婚,安安分分的生下这个孩子,任凭你处置,只求你今天不要动我,宁为,求求你!”
宁为看着向来娇纵蛮横,美艳不可方物的中行然竟为了凌羽向自己如此卑躬屈膝,其中自己有太多阴差阳错悔不当初,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轻轻扶起中行然,摊开被子盖在他身上,起身默默走了。
中行然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望着凌羽已经被劈碎的灵牌,眼泪不住地流下。
第一章:猪脑美人蠢耍无用计,天之骄子暗嫌娇纵妻
中行然已躺在床上绝食几天,隔一段儿时间翻一个身,装模作样的哎呦几声,两眼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估摸着正准备再翻一次身,就听见门外有人正在喧闹。
自己的小厮多福边假意母鸡护雏般拦着宋夫人边刻意高声“夫人,少爷说了谁也不让进去,就让他自己饿死在自己的窝里!起码比惨死在外的好!”
宋夫人的侍女轻轻一推,就把多福推开,宋夫人提起裙摆,迈进门恨恨道“逆子,不用你费劲绝食饿死,我先一巴掌劈死你,给你个痛快,也算是为娘慈爱你。”
中行然听到多福的提醒,立马装出一副虚弱的要晕过去了的样子,酝酿眼泪,以做好卖惨谈判的准备。宋夫人刚一坐到床边,中行然还没开始说话,豆大的两滴泪就先掉下。“娘,你可算回来了,父亲为了攀上宁家,竟然要卖子!逼我履行什么狗屁婚约,和一个毛头小子结为道侣,还逼我上连山修炼,好和那什么宁为培养感情。连山那么凶险,修炼又那么严苛,孩儿我这种草包去了,岂不是有去无回,死路一条!我可是你和父亲唯一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孩儿!”
宋夫人看他这幅又惨又浑的样子,不禁是又心疼又气。“我的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父亲!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身为一个世家子,整天胡言乱语,不勤于修炼也就罢了,到处游山玩水,胡吃海塞,十八岁的男子汉了,居然还哭哭啼啼,看来早该把你送上连山,好好炼你一番!”
中行然见宋夫人不为所动,急道“凭我的样貌和家世,什么样好的道侣找不到!找一千个一万个也找得到!为什么要逼着我年前就上赶着千里迢迢去连山倒贴,我哪里吃得了这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