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锺荣光能从基层一路拼到大队长的位子,必然是有审时度势的眼光,也恐怕早就察觉到晋升背後的别有用意,才会出於保护心态明哲保身吧,毕竟大大小小的刑案多如牛毛,也不一定每件都跟连环J杀案一样潜藏危机,以一个管理者的立场,会作出这样选择其实很正常。
但这些「正常」却无法适用於天赋异禀的锺正身上,因为他的「力能所及」正是他人的「力所不及」,加上一条被自己间接害Si的无辜生命,就足以将人b向悬崖进退两难。
不同的立场各有不同处境,他无法判断谁对谁错,只是看着锺正对自己也对父亲的质疑,又想起护身符被放在掌心上的重量,不由又心生犹豫。
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锺正」这个角sE?
他心绪烦杂地看完剩下内容,又用手机拍下密码後,才发现日记本的底页还夹着一张贴纸,上头写着一段话。
——「如果有人拿到这本日记,就表示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好心人,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找到何笙,将这本日记交给他,因为他是我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了。」
他错愕地瞪着留言,想起莫笙曾面露感伤又若有所思地盯着日记本,也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对方的种种温柔与呵护,就忽感一阵惶恐。
夭寿喔!锺正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恐怕也没想到唯一能相信的人竟会是把自己啪到自杀的鬼畜变态吧?嘶!这种先甜後nVe、相Ai相杀的手法,既狗血老套又不失经典,真是非常适合猎奇小h文的神逻辑……
等等!
他发散思维,细思极恐。
该不会……该不会……莫笙现在表现出来的好,就是报复计画的一部分吧?
才这麽想着,玄关就传来开门声,莫笙回来了。
他神经一绷,迅速将日记塞在沙发的座垫下,打算摆出若无其事的姿态,谁知忙乱间冰敷袋不小心掉到地上,他弯下身去捡,却不知是他捡的角度太清奇还是冰敷袋太滑,他越要去捡,冰敷袋就越被戳得往茶几底下滑去,怎样都g不回来。
其实冰敷袋掉了就掉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但也许是方才的猜想太过惊悚,他一时做贼心虚,竟也想不到其他应变措施,只一心想要捡回冰袋,便索X整个人滑下地板,跪在沙发与茶几之间的狭窄空间里,使劲地将手往冰敷袋伸去。
於是,莫笙一踏进客厅,就又见到一颗遗世的浑圆翘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