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她抬头看向程岑,而自己抬头看向她时。
“嗯。”程言兴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自嘲的笑了笑,和程岑在这个结论上嘴硬意义不大。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在这儿和我虚情假意?”
程岑以为他会生气,懊恼,起码是失望,但他没能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以上任何一种情绪,这反倒让自己有点失望,“你不应该和情敌势不两立?”
“血浓于水,我为什么要和你势不两立,还是说你想和我势不两立。”程言兴没有在讽刺,他不觉得自己和程岑到了水火不容的地位,至于情敌……是周湘喜欢程岑,又不是程岑喜欢周湘,自己没理由怪程岑。
要怪只能怪自己,没能好到让周湘喜欢。
程岑冷笑一声,觉得眼前认识十多年的“亲人”陌生的很,“你不觉得你的话很虚伪吗?你能确定周湘每次看向你的时候不会因为你我相像想起我吗?你能确定周湘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可以接近我吗?你能确定她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而不是逢场作戏吗?”
何必这么情绪激动,程言兴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慵懒的默默听他说完。
说句不太好的,伯父去世时他都没见过程岑有这么失控,好像不被喜欢的那个人是程岑,倒霉背锅的人也是程岑,和他比起来,自己好像是有点冷静的过分。
“我不觉得。”程言兴淡淡答道,吸了吸鼻子,穿着睡衣站在楼道口有点冷,“哥你多关心关心自己吧,我觉得你不太对。”
他好久没叫过程岑哥了。
“高考后再见吧,我要调整调整。”
“怎么送了这么久,聊什么了?”张宴归抱着小兔样子的热水袋躺在沙发上,被从门外吹进来的冷风激的一颤。
“嗯,他和我聊了聊……高考志愿的事。”
“不是说怎么着都不改了吗?你伯母气的好几天都没睡好。”
她说的没错,李燕桑还是没放弃把儿子拉回自己身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