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的地位是谁也撼动不了的。
这样的念头在澜明心里一闪而过,她眸色更为坚定了三分。
“殿下何必要这么生气呢?”
她跟傅知远之间,本来就是利益纠葛,又没有什么儿女情长。
傅知远带着泼天怒意到她这儿来,她也委实没有必要还得笑脸相对。
是以澜明也没顾着傅知远,自顾自的提步往罗汉床方向而去。
那是黄花梨制的罗汉床,三面的围板早早的就拆了下来,床腿上雕刻的是忍冬纹,缠着整张床腿,一路又蔓延到罗汉床的边缘上。
床沿正中又雕了并蒂莲。
最是好意头。
澜明斜靠在床上,盘腿上去,斜扫过傅知远:“一则云姑娘今日也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呢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对云姑娘也不敢不恭敬,至于柳氏……柳氏的性子好像就是那样的吧,我倒喜欢她那样的性情,喜欢谁,不喜欢谁,全都写在脸上,反而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柳鸢儿?
她是说柳鸢儿活的简简单单,干净透明吗?
这简直是傅知远有生以来听过最大的笑话,也是最离谱的话语了!
不过他没有兴趣反驳澜明这种事情。
那头澜明已经又开了口:“等到殿下大事成了,要怎么抬举云姑娘,还不都由着殿下吗?您就是要立她做皇后,天下人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呢?什么尊荣体面,将来给不了她呢?您也值当这会子就巴巴的跑到我这儿来,强要替她出头撑腰,倒让底下的奴才们看了我的笑话去。”
傅知远眸色越发暗沉下去:“替你赎身,把你接到东宫,你喜欢柳鸢儿,要抬举她,孤也都顺了你的意。澜明,你答应孤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