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续下手力气重，光是把她扯进来的功夫，温媛腕上就红了一圈。
她揉着那凸起的骨头，抬眼，没回答唐续的问题，反而抓住了重点：“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唐续一顿，眼神闪躲了片刻。
他很早就想起来了，从温媛离开面见室，脑子里突然闪过七月二十一号这个日期的时候，他就已经想起来了。
后来出狱，唐续根本不想打扰温媛的生活。
反正，他什么也给不了。
创办唐朝的钱都是大家东一点西一点凑出来了，说规模么，跟原来简直不能比，也就是江耳几个以为能东山再起。
在唐续的眼里，这新唐朝能活五年，就要烧高香了。
他抓了下头发，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单刀直入地问：“你很缺钱吗？”
若不是缺钱，为什么要来做这些低声下气的活？
上次他无意走到那老居民楼，一直以为是空的没人住，结果走到楼底，却看见了那窗户里微弱的灯光。
就连油烟机下面也都是污渍。
说明有人住。
但这个“人”，唐续不敢去猜测。或许房子是被卖了，或许是租给别人了。
他在楼底下的垃圾桶旁边抽了好几根烟，一直盯着那窗户的微光，盯得眼睛都熏红了，才敢上楼。敲开门。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