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觉得异常烦躁,索性扯开了领带,扔到了一旁,又解开了衬衫的第一粒扣子。
早先说过,秦质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
他气质特殊,人又冰冷,最适合穿些没温度的衣服,譬如,绅士又疏离的西装。
此时此刻,他面色冷淡,衣服也凌乱。
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禁欲的风流。
有一个思绪猛然飘过,他手指间的烟灰一抖,掉下半截——
陈砚行。
那个平平无奇,除了老实,挑不出新鲜点的警察。
他能带温媛去看唐续。
所以温媛会去求,就算这个陈砚行,在审讯室里折磨了她一周,温媛照样会去,因为唐续。那天,温媛当着他的面,跟他讲,没人比唐续更重要。
秦质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他掐灭烟,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大刀阔斧的往门口走。
原先等,是觉得温媛会回来。
现在找,是觉得,她那样的脑子,说不定会为了一个唐续,而跑去求人上床。
就在他推开门的刹那,门口刚打算摁密码的女人,如受惊了一下退了几步,手也缩了回去。
温媛站在门口,外头很冷,所以耸着肩膀。
她在家时并不觉得冷,所以穿的很清凉,等回来了,才知道晚风的厉害,吹了一路,身子都快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