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的烟丝飘落,猛抽了最后一口,灭了烟,她走出去。
洁白的地砖上踩着一双黑色锃亮的皮鞋,鞋边是拐杖,与她相遇,谈雀景咳嗽了下,不愿让她看见自己如今不堪一击的模样,但还是想要跟她见上一面。
不仅是楚莺变了,谈雀景身上的变化更重。
从业界精英到孱弱的病秧子,过去眼中的神采都蒙了尘,很是暗淡。
楚莺眼神没变,兀自走过,将他当作陌路,跟宋敛在一起,自然要远离谈雀景,不然宋敛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楚莺。”
谈雀景捏紧了拐杖,瞳孔紧缩,眸底是她的背影与长发,她的发曾经从他的指缝中滑过,他还记得她发丝上的味道是怎样的。
可从他身边走过,谈雀景嗅到的只是她自带的浓郁香。
陌生的不仅是人,还有气味。
楚莺步子顿在那里,没再上前,心中百转千回,可以道出口的话却寥寥无几,谈雀景匆忙走上前,站在楚莺面前,不是打量,更多的悔恨。
是她。
跟宋敛在电梯中执手相握的,停车场里拥抱热吻的都是她,也是她,让宋敛退婚痴迷。
梁曼因说她贪慕虚荣,手段上不得台面。
说她结了婚,死了丈夫,是乡下寡妇。
这怎么可能?
她应该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应该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有美满的生活与恋人才对,这一切,都是谈雀景预想的偏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