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愚者’先生，您为什么召唤我前来？”“既然你向我祈求了帮助，那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肯定得付出一点什么。”—正文—诗人同学，说你气真是说对了！看着伦纳德站在自己面前，颤抖着身体把脑袋埋得更低，恨不得将那张好看的、发烫的脸藏起来，克莱恩用尽了无面人的能力才忍住笑意。他甚至觉得，自己从光门处下来就一直不好的心情，都得到了充分治愈。本来嘛，他们的对话好端端开展着，自己说了等价交换的原则需要付出点什么，等待伦纳德反问要付出什么作为代价。却不知道这憨憨来之前在做什么工作，神色恍恍惚惚地，还开口就是“邪神一般会诱惑纯洁处子”。“说得有道理。”创业期邪神看着前同事快爆炸的脸，用深沉的语气掩盖叹息，发了个大招：“你上前来。”青铜长桌化为灰雾散去，取而代之是一条直通主位的直路。伦纳德猛地僵直在原地，他抬起头，绿眸露出无法掩饰的绝望，又在看见灰雾后模糊的人影时想起“不可直视神”，下意识飞快垂眸盯住脚尖。似有凉气从脚下升起，一路凉到了心里。我不知道你想了什么，但我想，那一定不是什么健康的东西。克莱恩托腮坐在高背椅上，瞧着之前并肩作战的队友咬了一下嘴唇，一边走一边指尖发抖地解开扣子，心头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把，又酥又痒，还带一点儿疼。家注定回不去了，或许自己应该吸取罗塞尔的教训，塑造一些坚实的联系作为锚，在这个世界一步一个脚印地继续攀登？克莱恩心里胡思乱想着，在碧色印满眼帘时下意识伸手，运用小丑的满级身体韧性，准确无误地接住了走着走着，就一个踉跄摔向前方的伦纳德。“你在害怕？”灰雾中，伦纳德看不清面貌的“愚者”语气没太大起伏地说道。事实上，克莱恩实在是好奇极了，伦纳德明明害怕，那刚才为什么说话不过脑子？不过也不奇怪，毕竟是成为“不眠者”的第一天，就能变成车轮的伦纳德。感受着“愚者”圈住自己腰的手掌缓缓抚过腰带，伦纳德抖得更厉害了：“愚者先生…”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随解开的扣子消散，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双红手套。“嘘…”克莱恩嘴角噙着一抹伦纳德看不见的微笑，手指轻轻卡在伦纳德湿红的唇瓣上。他的好友适才咬得有些狠了，克莱恩轻拭了好几次，才将那缕红润晕开，让刺痛得到缓解。“愚者”抱着僵硬的伦纳德，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不是我的信徒，你有拒绝的权利。代价将由我的眷者支付，他提过。”伦纳德，我给你最后的机会，正如在廷根市的时候，心里说你gay，其实移不开眼睛，只是终究被思乡所阻。当然，这也是你拒绝离开红手套之后，最后一个得以安稳的机会。散漫的诗人灼烧完复仇的烈焰，自然该回到教会，回到女神庇护之下，从此得到新生。“克莱恩！”刚才还僵直着不敢动的伦纳德，如果不是被抱着，绝对已挣扎着跳了起来：“他也像我一样来过这里吗？！”想到或许克莱恩也面对过这样的绝望，伦纳德心里猛地燃烧起更强烈的火焰，碧眸里全是止不住的惊恐和担忧。？我打出这个符号的时候，不是觉得我有问题，是认为你有问题。“愚者”深吸了一口气，继我是我的主，我是我的眷者之后，对我宠爱我自己敬谢不敏：“不一样的方式。”不一样的方式……那就好。伦纳德想到克莱恩只能算有书卷气的、完全比不过自己好看的脸，肢体语言全力表达出松了口气的心态。挖我坟墓在先，疑我人品在后，我早晚要被你气死，伦纳德。一眼就读懂伦纳德的想法，灰雾当面具的克莱恩简直气笑。作为“键盘”专家什么都会一点，包括某些让人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领域，他终于打算做一回邪神该做的事情。“告诉我，你的答案。”于是，“愚者”先生一只手顺着“纯洁处子祭品”那光滑白皙、曲线柔韧的脊背向下轻抚，像是捋毛一样一次次地安抚着。他虽然问着话，可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干脆利落握住要害，学着当年看过的三级片耐心搓揉起来。“尊敬…的…愚者…先生…请恕…我…嗯额…郑重…拒绝…克莱恩…的…好意…”伦纳德在“愚者”掌下努力克制自己炸毛般战栗的本能，可断续的低喘、克制的闷呻和破碎的呼吸根本就止不住，唯独在念及好友名字时极力地一次性念完。这让克莱恩眼底漫起让人心惊的暗色，在知晓自己回不了家时爆发的心境，也一并摇摇晃晃起来，被另一种激烈的、不讲道理原则的心思取而代之。若非“正义”小姐的治疗效果尚在，他怕是已濒临失控。可是，纵然半神占卜家心底的占有欲已然难耐，他也还是坚守那些条条框框的道德。这让“邪神愚者”强撑着做完了一整套的前戏，直逼得自己满头热汗，幸好隔着灰雾看不出来。但在即将献出身体的祭品看来，这架势反而是好整以暇的悠然玩味，满含着伦纳德作为值夜者，在多年教育培训的影响之下，对邪神产生的本能误解，十分令人泪目。“啊！”被进入的那一刻伴随胀痛要害处的刮擦，伦纳德在快感煎熬里被迫昏昏沉沉的理智蓦地醒转。强忍多时的泪水伴随下身升腾的快意陡然涌出，而湿软的嘴唇在尖叫出声后，因脱力维持着微微启开的姿态，被“愚者”先生吻了个正着。眼泪是苦的，嘴唇是甜的。克莱恩下意识加深了这个吻，用舌头慢慢地描绘伦纳德的舌尖、上下颚和喉口，带着潜藏极深的怜惜温柔，将自己腰胯用力激出的喑哑尖叫尽数吞没。伦纳德迅速用手心捂住流泪的绿眸，一点都不想看见自己腰腹上的一片狼藉，连喘息和鼻音都极力隐忍起来。克莱恩看着伦纳德极力忍耐、不想出声的样子，只觉自己淡了许多的情绪，在这一天得到了相当集中的正面释放。实际上，双方都只是星灵体，离开灰雾之后，身体不会受到影响。倒是看不出来，脸好气质好的诗人同学，是个这么隐忍克制的人。克莱恩索性把伦纳德那只手拉开，还为了听那个曾经吟诵诗词时觉得分外好听的声音，忍痛割爱地撤出了自己的唇舌。“额…嗯…”随着口中慢条斯理品尝滋味的唇舌退去，手掌也被邪神捏在掌中把玩指缝扣紧，另一只手则被引着按在腿根的泥泞处，黏糊糊的触感与在冲撞中再次变硬的触感，很快唤醒了伦纳德被冲击碰撞得所剩无几的意识。他脱口而出的呻吟声一滞，却又再次传出：“呜嗯…”克莱恩清楚瞧见，伦纳德脸色晕红、目光涣散，视线空茫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几次尝试着咬唇，都无能为力。凌乱的黑发这一次倒是很顺服，都乖乖贴着主人，湿淋淋地流淌细汗。听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抖着酥软无力的腰，被逼出一连串带着泣音的美妙声音，所有表现与动作都充盈着生涩与可爱，克莱恩忍不住无声轻笑了一下：“呵…”这声轻笑让伦纳德不自觉打了个寒颤，最开始那场漫长的前戏，“愚者”无比灵活地使用了手指，双管齐下、内外兼施地搓揉抽插，动作相当顺遂地逗得自己泻身时，便是这么笑的。那么接下来，自己又会迎来什么？可他来不及再深思什么，身体里被“愚者”摸清楚的敏感点骤然遭击，整个人先是剧烈一颤，继而夹得极紧，最后被狠狠掼住腰往下一推，便落在了一个丝绒般柔软的床铺上。身柔体软的辅助系占卜家用力掐住好友的腰，在灰雾上具现出一张床。他把黑夜途径的战士压在上头剥掉红手套，再套在挺翘的下身上，把双腿掰开压平在对方胸前，用平生最大的力气挞伐驰骋。“嗯…额…啊…”狂风暴雨似的侵袭淹没了值夜者仅存的思绪，他在被泪水模糊绿眸的最后一刻，看见了周遭涌动不休的灰雾。不知过了多久，软床重新变回了斑驳古老的青铜长桌。“结束…了吗？”伦纳德茫然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衣衫整齐，干干净净的红手套也戴得好好的。仿佛先前发生的一切是自己的梦境，如果不是嘴里还叼着一张牌，说话声含混不清的话。精神状态好了太多太多，完全没了失控迹象，克莱恩清醒时看着自己的“杰作”，险些要把自己崩得一地都是。他刚已经把塔罗会告诉了伦纳德，就是告诉的方式不太友好，一边说聚会事宜，一边让人哭着用嘴在一堆“星星牌”里，咬了一张“星星”牌。但再是恨不得把灰雾凝形成钢铁面具捂脸，哪怕快要用脚趾在灰雾上抠出三室一厅，“愚者”先生也还是端住了邪神该有的架势：“等价交换，有始有终。”他的声音悠远宏大，弹指让那张牌脱离伦纳德的牙齿，浮在半空中现出满天的星辰和倾倒圣水的女神：“以后，你是“星星”，贝克兰德时间每周一下午三点，准时聚会。”说完，“愚者”又轻描淡写地说道：“记得和帕列斯·索罗亚斯德提一提，威慑比战斗更有用。”虽说星灵体之间的浸染，十有八九会让灰雾气息给伦纳德打下标记，形成最快捷的救援通道，但还是要尽量避免危险。伦纳德，已经是自己最损失不起的存在。意识到翻过一页，以后只要不直接求救于邪神，就很可能不用再这样“等价交换”，伦纳德呼了口气。但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座位后，他还是忍不住提了个问题：“请问克莱恩抽的是哪张牌？”“世界。”笼罩着“灰雾”的愚者抬了下手，让眼角还有点微红的伦纳德消失在古老宫殿内。四下无人后，那张书卷气的脸上，除了手再无遮挡。克莱恩维持捂脸的姿势，安详地从座椅上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