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醒来时,左珩早不在身旁,手边却多了个温热的汤婆子。
后半夜那阵儿,她冷得厉害,不知左珩是怎么感受到的,自身后将她围住。
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她那温暖的胸膛令她很快再次入睡。
左珩没留下只言片语,许宛亦不敢乱走乱跑,避在客栈里等待消息便是。
这几日在路途中奔波,都快忘记那梦境预知里的内容。
混乱厮杀的场面,有人在左珩背后出剑。
那人她不认识,是陌生凶煞的面孔。
她努力回忆,只记得是在昏暗的场所里,周遭有许多花红柳绿的女子。
她们惊恐尖叫,见左珩率众厂卫与恶人搏斗。
左珩在途中几次三番套她话,为何确定他在岩疆有血光之灾?
许宛说是直觉,像上次皇帝遇刺一样。
左珩没法子全信,又不敢不信,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这点他领教过,不过他把这归功于她的聪明伶俐。
来岩疆本就危险重重,校事厂哪个任务不伴随死伤?
许宛想不通,涉险的事左珩,与她何干?
为什么会屡屡出现在她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