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过虑了。”温酒的声音要比平时清淡许多,淋了雨之后,脸色也有些发白,只是眸色异常坚定,“长兄没做过的事,无论外面的人怎么说,我们自家人都不能以讹传讹。”
谢老夫人停止了转佛珠,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少女,满是诧异。
方才在大门口的小厮侍女们都已经来回禀。
谢三夫人犹豫了一下,问道:“阿酒,你真觉得这事跟东风没关系?凌兰那个死丫头虽爱作妖,可脑子一直不怎么聪明,像这般言辞凿凿的事,她编不出来的。”
温酒道:“我信长兄,他没做过,必然就是没做过。”
谢三夫人道:“光咱们信有什么用?帝京城那么多人,千千万万张嘴,这脏水要泼到咱们谢家,说也说不清啊。”
“世人空生无珠眼,外头的人听风就是雨,解决起来倒不难。”温酒道:“还是自家人最为要紧,还请祖母和三婶不要为此事太过忧心。”
谢三夫人又急又愁,反倒说不出什么话来。
谢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问道:“听说你把凌兰安排在了别的地方,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窗外大雨滂沱。
温酒的声音伴随着雨声,比平时多了几分凉意,“那就看她是想死,还是想活了。”
谢老夫人和谢三夫人看着她,眸色都变得有些复杂。
众人平日里,只见温酒温和良善的那一面。
殊不知,她温良的表象之下,藏着同谢珩一般狠厉的一面。
谢老夫人道:“阿酒,有些事用不着你一个小姑娘去做,东风、他可以解决好那些事的。”
“是啊是啊。”谢三夫人回过神来,连忙道:“虽说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可是吧……我还是喜欢你一心钻进钱眼里的样子,姑娘家家的,想的太多容易变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