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不假思索道:“我知道。”
她无比认真的说:“我家长兄是这世上最好的少年,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谢珩不由自主的低头,温热的唇,带着雨水的凉意几乎要贴在温酒的眉心。
少年眸色虔诚而小心翼翼,却终究保持了那么一点距离,不敢逾越。
她愣了愣,抬手抹去少年下巴的雨水,微微扯出一抹笑意,“去沐浴更衣吧,小心着凉。”
身后紧随而至的谢玹,抬手拍了拍呆若木鸡的四公子肩膀,用眼神示意他“走远些。”
两人一道悄然离去。
庭前风雨如晦,两位公子心情难以言说。
……
温酒换了一身衣服,吩咐金儿“去请李老先生,同他说是急事,片刻也耽搁不得。”
金儿应声去了。
温酒揉了眉心,去了松鹤堂。
屋内燃了香,袅袅飘散着。
谢老夫人正坐在榻上,手捏佛珠,闭目念经。
“居然是凌兰!”谢三夫人坐在旁边,不断的说着:“当初二嫂还在的时候,我就说这个姑娘心术不正,她偏说凌兰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可怜,要养在身边!这下好了,给我们家招来这么大的麻烦。”
温酒进门的时候,谢三夫人正说道:“东风这个正三品的上将军本来就遭人嫉恨,这下一闹,指不定还要被那些言官诟病成什么样!我听说那些家风不正的官员,有的会直接被罢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