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莹没有办法,担心再这样下去,他的屁股非废了不可。到时候,可真应了那句生儿子没屁眼的话了。
于是狠下心,每晚睡觉之前,都叫小厮们把他的四肢捆起来,绑在床头。
一通操作下来,短短几日内,苏昱衡不但人瘦了一大圈,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喜欢冲着周围人发泄。
每日负责给他换药的大夫,尤其深受其害。
这日,苏昱衡正趴在床上疼得哀哀叫,秦妈妈走进来,在苏妙莹耳边说了什么。
苏妙莹出去前,对小厮叮嘱道:“看着点儿,别让他打大夫。”
两人走到屋外,秦妈妈低声道:“方才杨管家走前,差人来跟奴才说,让您下午申时三刻,到弄柳巷的别院等他。”
“这人走就走了,还想赖上我不成?”苏妙莹气愤道。
秦妈妈道:“可他说您要是不去,或是晚了一刻钟,他就到老爷面前告发您。”
这种把柄攥在别人手中的感觉真不好。
苏妙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我去就是了。你给子鸣那边传个信,让他也过去。我一个人可应付不了他。”
秦妈妈应了声是。
到了下午申时三刻,苏妙莹的马车如约停在弄柳巷一处别院外。
苏妙莹特意换了一身丫鬟的衣裳,头上戴着遮脸的帷帽。她下了马车,先扫视了一眼周围,见四下无人,才推门进了别院。
杨管家穿着一身灰色细布袍子,戴着一顶草帽。仅仅两日不见,他像是一下老了十岁,眼里布满血丝,面容疲惫而憔悴,全然瞧不出他曾是大户人家里的管事。
他突然从门后闪出来,灰白的面色,把苏妙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