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佩愣了愣,失笑:“几十年前,医学水平还不是特别高,肋骨没了就是没了,哪儿来的替补?”
“不过……”袁佩谨慎地补充:“后来我就不清楚了,但据我了解,振齐也不会做那种手术。”
陆振齐年轻时得过很多勇为勋章,他把受伤当成自己的彪炳功勋,一般不会掩盖。
秦浅面上的血色越来越少,虚软着脚步倒退一步,茫然眨眨眼,睫毛颤动,眼底的幽光忽明忽暗。
那个可怕的念头像炸药引爆她四年前的回忆,无数光怪陆离的片段生出了倒刺,勾着她的血肉。
见状,陆言琛心里担忧更重,向袁佩示意他们先走。
安吉拉也发觉秦浅的一反常态,很乖地没做声。
陆言琛揽着秦浅疾步上了车,她依然神不守舍,直到陆言琛替她系安全带,她才终于如梦初醒。
“陆言琛我……”秦浅艰难出声,喉管一片灼烧的痛。
陆言琛抬眼盯着秦浅,她此时状态非常糟糕,手指冷冰冰的,身体甚至轻微颤抖着。
他沉眸,不由分说把秦浅拽进自己怀中,手掌扣住她后脑勺轻轻摩挲,柔声安抚:“到底怎么了?”
秦浅时而急促时而滞涩的呼吸逐渐溢散哽意,她努力平复自己紊乱的心情,抱紧陆言琛闭上眼,哑声启唇:“我似乎窥破了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陆言琛的音量越加低柔,循循善诱:“是什么?”
秦浅的眼前仿佛重现了当年在陆家祠堂内撞破的情形,她死死掐住指腹,四肢百骸被冰寒的冷气缠裹。
陆振民像流泪的遗照,活生生的陆振齐,他们如出一辙的脸庞于大脑周而复始交错,冲击她的理智。
“我四年前去过陆家祠堂,见到了陆振民的遗像……”秦浅有些语无伦次:“他真的跟你爸长得没多大差别,很容易就叫人弄混,大概……连亲生父母都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