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女声冷不丁截断袁佩,音色有点发紧:“您说他切过肋骨?确定自己没记错?”
袁佩侧过眼,秦浅的面庞早没了方才的温文尔雅,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冰霜,音色冷厉似寒风。
陆言琛同样不明所以,看向周身气息陡然慑人的秦浅,她眉眼阴郁,柔和灯影氤氲她冷若冰霜的侧颜,眼里的亮光犹如荒原的冥火。
袁佩不懂秦浅原本和煦的气场为何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踌躇着瞥向陆言琛,半晌没言语。
他本来是好心,眼下却猛然惊觉自己可能弄巧成拙,毕竟秦浅的表情太严肃了。
陆言琛眉宇间一抹折痕浮现,意识到秦浅的异常并非空穴来风,声线凉薄冷淡:“请您照实说。”
袁佩威严的气势在两人面前不自觉矮了一截,他皱眉:“我确定自己没记错,当时我们就在一起。”
“切的是哪根肋骨?”秦浅再次沉声追问。
她目光称得上森冷,也不知为何,整个人都散发着风暴来临前的低气压,压迫力十足。
袁佩莫名心惊肉跳,定了定神:“第五根,因为我就是五月生日的,当时振齐还苦中作乐说我们有缘。”
秦浅瞳孔剧烈收缩,她骤然急喘一口气,偏开头,眼神极其慌乱,手却本能地抓紧陆言琛。
陆言琛的手背被她掐出印子,他眉峰紧皱,裹住她冰凉的手指,低声问秦浅:“你怎么了?”
秦浅抬眸,对上陆言琛黑不见底的凤眼,眸子飘忽一瞬,光影缭乱闪烁,情感激烈难言,她忽地扣住他手腕,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陆言琛几时见过秦浅这副恐惧震惊的模样,连带着他都紧张万分,心脏跳快一拍,他克制着焦灼:“到底怎么了?”
秦浅勉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她闭了闭眼,苍白的脸孔惊魂未定,再次看向一头雾水的袁佩:“我想问问,陆伯父之后有没有做过修补手术?”
话虽然这么问,秦浅却猜到自己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