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事不急,姐夫私下找熟悉海域的渔民,本王挑个好天气出发就行。”
吕姜知道萧惟说一不二的性子,无奈之下只好应允。
从吕姜屋中出来,谢无猗挽着萧惟的手站在庭院中,小声道:“殿下还是不信建安侯?”
“这三年的经历告诉我谁都不能信,”萧惟俯下脸,吻在谢无猗的鼻梁上,“除了你。”
谢无猗的心霎时漏跳了一拍,她品尝着呼之欲出的甜蜜,顺势将脸埋在萧惟胸前,“如果我也骗了你呢?”
“很久之前我就告诉过自己……”
萧惟低沉温柔的嗓音忽近忽远,似能拂去一切冰雪,“只要是你,我愿赌服输。”
邛川的夜很静,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街上也格外萧条。
一处矮坡上,两个同黑夜融为一体的身影遥遥望向吕姜的庄子。良久,个子稍矮一点的黑衣人打破了沉默。
“这次要多谢阁下助我从燕王的监视中逃脱,泽阳当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比这里山高海阔啊。”
“先生客气了,你我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对面的黑衣人笑着回答。
先说话的人眼中的笑意瞬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蔑视万物的傲然,“做了这么多年典当生意,在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他慨然一笑,袖中的白光映亮高挺的鹰钩鼻,正是纪氏当铺的伙计纪二钱。
“先生打算今天就动手?”
“不急,”纪二钱微微一笑,“挑个良辰吉日,先送个见面礼。”
说服吕姜帮忙找船之后,萧惟便派人暗中盯住他的一举一动。第二日天蒙蒙亮,萧惟陪着谢无猗和花飞渡去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