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惊讶的问道,李小暖点了下头,
“倒不是特意说的,他心情很好,我问他,他说又有几十年的好日子过,所以心情好,若是你说的那样的南北之争,他必定也没有好日子过!”
程恪拧着眉思量了半晌,苦笑着说道:
“你也别太信他,天禧十六年那场疫病前一年,父亲陪皇上去看他,他还说那几年风调雨顺,人庆年丰呢,结果呢,转眼就生了那场疫病,死了多少人!有的县,连着十几、几十个村子的人都死绝了,可见,他说话,也不能全信。”
李小暖惊讶的高挑着眉头,
“他还出过这样的大差错?那皇上还信他?”
“嗯,后来听父亲说,他说什么天道有变,总之,还是他对。”
程恪摊着手说道,
“你想想,如今这局势,虽说看着是三王相争,其实信王只笼络了几个文人,根本没有相争之力,且抛开不说,诚王和小景,如今诚王占了‘嫡长’二字,这些年又军功卓蓍,从大处说,可比小景更得人望,再说,他在北三路经营多年,不可小觑,咱们这边,姑母在宫里一枝独大,小景又深得皇上宠爱,加上南边,这么算,两边实力相差不大,皇上如今……”
程恪皱着眉头,
“皇上的性子,本来就是个极温和的,如今年纪大了,更是万事求和求稳求个喜庆,都是自己的儿子,只怕哪一边也不舍得下狠手,若是这么着,你看,不管是诚王,还是小景,不管是谁最后得了圣心,这仗都得打起来,要么在南边打,要么在北边打,大师只看什么天命,难道看不到这个?到时候,说不定又是敷衍一句什么天道有变,天道怎么会变?”
李小暖听得心情沉重着,却又让程恪说的失笑起来,
“天禧十六年那一次,说不定真是天道变了呢,大师真不是平常人。”
“大师是非平常人可比,这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传得有些过了。”
“一点也不过,你没和大师说过话,他不是平常人,或者……”
李小暖谨慎的看着程恪,小心的找着合适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