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是国公府唯一的独苗,但不代表我一定要混吃等死。”孙振仪认真道,“我要像白家的儿郎那般英勇,日后等我有了孩子,我能够骄傲地跟他讲我的当年勇!”

    一个平时只知惹祸和吃喝的浪荡子突然正经,赵国公应该高兴。

    可他家金孙从来都没有表露过任何要上战场的意思,怎么现在就突然像是心愿达成的样子?

    想起高公公临走前的那句假设,赵国公明悟了。

    他将孙子拎进书房,沉声质问:“你什么时候跟白家人搅和在一起了?”

    “没,没有。”

    “孙振仪!老夫再问一次,你什么时候跟白家人搅和在一起的?”

    孙振仪看了赵国公一眼,事已至此,他也不装了。

    “祖父嫌我平时来往的都是不搭调的纨绔子弟,对孙儿甚是失望,于是孙儿便去和白家子弟攀交了。祖父,你曾夸过白家子弟,说他们个个都是清正君子,孙儿与他们来往,您该欣慰才对。”

    赵国公叹气,他这孙子还是太年轻了。

    “白家出事之后,你是否暗地里助过白家?到哪个程度?目前是否还在沾手?说吧,好让你祖父我有个心理准备。”

    “……也没干什么啊,就替宁哥买了些粮。”

    “哪个宁哥?”

    “白卿宁。”

    “果然是她,偏偏是她。”赵国公颓然。

    孙振仪好像隐约寻味出什么东西来,但又好像什么都品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