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歌被问住了。
再看看虞枕月，本来那张脸就不讨喜，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就更可恶了，板着脸教训了两句：“奶奶只是一片苦心，对你们严格要求而已，她怎么会往自己的亲孙女身上泼脏水！行了，你回去吧。”
虞枕月慢悠悠的告辞离开。
房门再度被关上，虞清歌终于可以教训自己的儿子了。
她一拍桌子，训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弯弯绕，锦年，你说，你是不是看上这个虞枕月了？”
“娘，您看您，最近脾气火爆的紧，怎么动不动就拍上桌子了？”
凤锦年乖觉的给母亲将冷掉的茶换了，又自主站到她身边，帮她揉捏着肩膀。
虞清歌冷着脸试图将人甩开：“少来卖乖！”
凤锦年不慌不忙的道：“这怎么又成了卖乖了，儿子是真的心疼您，反倒是您，最近怎么草木皆兵的，敏感了许多，反倒有些事失了分寸，像是今天在破雪园外，您早知道父亲定下的规矩是不容人破坏的，怎么还能硬闯？”
“……”虞清歌欲言又止，她当时的确是被气糊涂了，跟林乘风一场争执，反倒是失了自己侯府主母的气度。
可真要说起来，这件事还是要怪儿子。
她回头看着儿子：“我是为谁？你不打招呼的就将一个江湖郎中找来家里，还好没下什么药，否则将来那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能脱得了关系？早跟你说过了，他的病有你爹和老二去操心，咱们母子不要往里掺和！”
凤锦年早料定她会兴师问罪，当即解释：“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也不能真的不闻不问，那兄弟之间，母子之间，就太冷漠了一些。”
虞清歌冷笑：“你就不怕他们会怀疑你？”
“由着他们随便去查，我问心无愧。”他低头看着母亲：“再说了，大哥从前都是足不出门，现在却每天早晨过来请安，身体究竟是什么状况，难道您就不关心？不好奇？”
虞清歌神情微微一顿，她当然是好奇的，只是没想好怎么查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