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非要在我这里求个输赢。”
“我够给你面子了吗?”
盛罪一手虚虚支着额头,眼睫颤动,回味着当时的一幕幕,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他对自己情绪激烈,冲动之下说出的话感到不自然,同样也震惊虞岁的态度。
那厌恶又轻慢的目光,恶劣又随意的语调这些都是盛罪第一次从虞岁身上看见,目标还是自己,盛罪当时只觉得她怎么敢?
这个可怜又弱小的妹妹,怎么会有如此勇气和胆子这么对自己?
南宫岁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说出那种话?有那般想法?
盛罪眸光颤抖地盯视着就在自己几步远的少女。@还是那张脸,天真无邪又可怜无辜,总是乖巧温顺地聆听承受,从未表达过半分反抗之意。
她没说过自己讨厌,没说过自己不喜欢,没说过自己很烦,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
我又有什么错?
可怜你就有错吗?
盛罪盯着虞岁的眸光渐深。
换做从前,他光是想想都觉得生气,会越来越愤怒,可此刻的盛罪却越来越冷静。
记忆里那个乖巧的妹妹被方才冷眼说着“那你就去死”的少女撕碎,让盛罪有一种这些年都是梦境幻想的错觉,一切都是虚假的。
盛罪看了眼土刑阵外,万棋和卫仁都晕倒了,边上还倒着一个早已晕了不知道多久的季蒙。
土刑阵一时半会解决不掉,盛罪起身朝牧孟白走去。
两人对比,牧孟白伤得比较重些,虞岁当时没机会帮他稳一稳五行之气,就被无相蛇附身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