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走远后,被尸体压在最下边的张平辉动了动,咳嗽着一把掀开残破的徐典,嫌弃地擦拭着身上的血迹,苦恼道:“两位教习,规则里也不允许这样啊。”

    张平辉坐起身,伸手按压被廉坤打了一拳的腹部,撩起衣袖看了看,有一圈黑色的印记停留在皮肤上。@“瓮虫蛊。”张平辉挠挠头,有些烦。

    这瓮虫蛊看似没有封住你的五行之气,但是你御气的瞬间就会感觉到停滞,像是被装进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里,无论如何都无法往外部输送任何信息。

    虫蛊在他身上,瓮蛊在廉坤手里,瓮蛊可以反向将他使出的九流术还给虫蛊。

    张平辉拿出听风尺,也不管梅良玉能不能看到,反正先把两位教习要去杀南宫岁抢息壤的事发了过去。

    “你不回我,那我就没必要去,你要是回我了呢,我就帮帮你。”张平辉拿着听风尺躺下,望着冥湖昏暗的天,“话又说回来,你从逆古楼出来去哪了?”

    廉坤和步三往回赶,快到土刑阵的时候,却看见本该躺在里面的盛罪捂着额头坐起身。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躲去山石后面。

    原本以为是天时地利的好机会,没想到又出了岔子。

    廉坤心里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当面动手的,免得走这一趟耽误了时间。

    到底是心软了,没法当着学生的面做这种事。

    步三示意廉坤再等等,先观望一下盛罪的状态。

    盛罪醒来后有些茫然,身体的疼痛都被赐福保命术修复,现在状态良好,就连外伤都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他睁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虞岁和牧孟白,下意识地起身要朝两人走去,那些不堪的记忆却转瞬涌来,让盛罪起身的动作顿住。

    青年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看向晕倒的虞岁时,脑海里响起少女轻佻傲慢的声音:

    “我就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