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孟渊方才回来时,陈守拙房中就亮着烛火,可人家等了一刻钟才来唤人,分明是默契。

    而且武人虽无术法追索,但儒释道各有神通,今日杀人放火,来日指不定就会被找上门。

    被人找上门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家找上门了,却打不过人家!

    是故,需的把刀再磨的锋利些!到时不用等人来找我,我自去寻人!

    孟渊定下勤奋修行的大计,推开门,就见铁牛撑伞立在门外。

    “阿兄,我听说县衙的事了,你去了哪儿?”铁牛好奇打量孟渊,一手撑伞,一手摸孟渊胳膊。

    “无事。”孟渊拍拍铁牛肩膀。

    俩人来到陈守拙房中,只见他备下小火炉,上有瓦罐,里面炖着羊肉。

    陈守拙请孟渊和铁牛坐下,还亲自给倒上酒,没一点读书人的架子。“两位贤弟一路相送,又在此间助我良多,我敬两位。”

    这是客气话,孟渊和铁牛都没出啥力气,至多给人家买些饭食罢了。

    “俺都没出力气!对了,俺阿兄的案子呢?”铁牛赶紧来问,“先生,他们是冲着阿兄来的,你可得秉公办案!”

    “杨捕头和祁先生没了踪影,应是畏罪潜逃,明日贴出海捕文书便是。”陈守拙笑着道。

    铁牛没听出话里的维护之意,又嘟嘟囔囔半天,说什么我阿兄最老实之类的话。

    “把酒观夜雨,也算别有风情。”陈守拙又笑着举杯,“王妃赞你能文能武,尤擅诗词,贤弟可有佳句?”

    孟渊只会打油诗,勉强能跟独孤亢唱和,都要被香菱压一头了。是故若说诗才,那是半点也无。

    三小姐什么都好。长得好,出手大方,对底下人厚道,就是长了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