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果然不凡。”孟渊随口赞了句,又啃了口饼子,问道:“他大概有多高?”

    “至少有七品。”独孤亢擦了擦额头汗,“我和他虽都是不露真相于人前,可我心无所想、无所思,走的是正经参佛的路子。他比我高,但是心不静、心不宁、心不空,反倒没有我像佛。”

    “我明白了。”孟渊微微点头,“正经修佛的人,即便身负神通,可装着虚无之念,怀着众生平等之心,也断然不会一见面就拿神通来试人。”

    “就是这个道理!”独孤亢十分肯定,“庆国尊儒崇道贬佛,他身为知府家的大公子,却入了佛门,可见必有妖孽。”

    孟渊听了这话,就来看独孤亢,道:“人家是知府公子,你还是宗室呢。”

    “……”独孤亢张了张嘴,小声道:“都是空罢了。”

    “走吧,随我见见三小姐。”孟渊道。

    “你去就行,我就不去了。”独孤亢嘀咕。

    “你怕?”孟渊问。

    “我心中空空,怕什么?”独孤亢憋出一句。

    还是怕!孟渊也不多问,只是拽住独孤亢胳膊往前走。

    俩人一边吃饼,一边走路。

    待来到静园门前,大饼也吃完了。

    也不去找寻梅,只请看门小丫鬟传话,等了一会儿,俩人就被放了进去。

    又来到那处亭子前,便见应如是着道袍,坐在亭中,手拿书卷,疏懒的很。

    “两位大家携手而来,可是要论诗?可惜我不擅此道。”应如是摆手,谴退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