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亢又打量孟渊一番,啃了口饼子,道:“能跟王耀祖、聂延年打的火热的人,竟不打诳语?”
“世子素日装傻,又合乎佛门戒律了?”孟渊笑道。
“世人只看我皮囊,我心确是纯质,并无犯戒之事。”独孤亢道。
还怪不好糊弄!孟渊本想再扯两句,却见独孤亢面上颇有期待,分明是诱自己来跟他打所谓的机锋,便赶紧住了嘴。
“你既然看出他也是和尚,可瞧出他是哪一类的和尚?”孟渊懒得胡扯了,只问正经事,“是跟你一样在家潜修的,还是如大尾尊者一般?”
隐隐之间,孟渊觉得最近的佛妖、罗教之事,或与解开屏有关。
或者说,解开屏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你知道我为何知他是和尚么?”独孤亢举起胖手,伸出两个手指,“一者是,我也是避人修佛的,一看之下,便觉出他像同类。”
原来是同类相斥。
孟渊本等着听下文,却见独孤亢一直磨叽,便无奈道:“二者呢?”
独孤亢那纯质的脸上有了几分郑重,“二者则是,他方才无声无息之间,已用了他心通秘法。”
孟渊曾见识过他心通,还听报喜仙和龚自华谈起过。
他心通并非是看到他人所思所想,乃是感受他人的心情、心境的之变,再借此行法。
当然,若是境界高的僧侣,确实能窥探他人所思所想。
孟渊方才没有觉出半分异样,也无有什么轮回梦境侵袭,便问道:“你是如何察觉的?”
“他一见我,也觉出了我不同,便先来试我。我当时就发觉了。”独孤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