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就算问布洛,他估计也不会说。我让阿兼把知道的告诉我,其他别管。
他闷着气不悦的回答:“我们平时在贵州和周边的穷乡僻壤里乱转,收些老东西什么的,无意发现那块画着图的大石头,原本以为里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进去看,那些老外就突然联系上我,我哪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反正花钱让我们带他们过去,后来进去出了事,我们就找朱佬来望鬼,那些老外担心我们坑他,就自个儿找了个翻译过来,那天去接你之前我们先去接的他。”
他口中的朱佬指的是干瘦鬼师。原来我到贵阳那天布洛也才刚到,怪不得他们对他这么生疏。
事情经过大致捋清楚了,我还有一个最大的疑惑:“你们也是冲这里头的东西来的吧,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看我的眼神更古怪,皮笑肉不笑的说:“王哥,你这是消遣我呢吧,你之前不还从那些老外手里抢过,你能不知道?再说了,你朋友可是他们的翻译,总不见得一丁点都不懂吧。”
“我的确不懂。”上次碰见这些老外也只是偶然,拼死带出的匣子也是空的。
阿兼显然不信,干笑了两声:“我也不懂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不过我们猜应该是些神神道道的古怪玩意儿,之前我们也碰到过一个古怪的山洞,一到晚上里头就传出敲鼓声,后来进去一看就见到一面破鼓,把它打烂后发现一个牛角,花纹雕的可好了,回头就叫人以五十万的高价买走了。”
他把话岔开了,他们绝对知道些什么,让他们吐出实话不会容易。但有一点值得考虑,这东西可能真带有某种古怪的力量,上头岩洞里建的蚩尤庙很有可能就是为了镇住它。回想上次那个纳西鬼神的山洞,兴许那些神像也是为了用来镇住里头的东西。不过除了神还有鬼,结合此次遇到的考,会不会放鬼是为了防人?
几只考迎面走来,朱佬嘴里念叨着什么,那些考走到跟前,往旁边拐走,身影消失。
前方出现一道石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颇为狭窄,只能勉强钻进去。几盏手电照进去,一个高个的身影从前边迅速跑过,是老外!看来我们已经追上他们了。他们手里有枪,得小心应对。
阿兼叫其中几人灭掉手电,就留他和阿丕手里两盏。我们走进石门中,一迈进里头,就感到一股寒气刮过,我打了个寒颤。这里头的路也不是笔直的,弯弯曲曲,还有一些小的岔路,这些岔路和外头估计不相通,否则建个门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两侧的墙面上画着壁画,是从里往外的顺序。我们走进去是倒序着看。总算有些人为雕琢的痕迹。壁画表述的内容有些神话色彩,看了几幅过去,连起来内容是一个犀牛模样的怪兽挑来一捆钎子,挑到山坡上,一个山坡戳一钎,山岭岩石开出坳口,河水沿着山坡流淌,还有一些河水向东流去,水产稻粮。
这些壁画表述的应该是一些神话传说。
一路走下去,有斧头劈山坡、戴着扁塌帽子的老人、犀牛模样的怪兽刨开河里的泥沙,等等。其中似乎有某个规律,我一时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Hsangk—deis—daib—bad—lul,Qab—hsat—mongl—ob—dangl,Eb—jef—jas—gid—mongl……”轻轻的歌声传来。
我诧异的看向布洛,在这种情境下他还有心情唱歌。阿兼他们更是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他,只见他一面打量着墙上的壁画,一面轻轻的唱诵,不理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