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硬着头皮回头向过道看去,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我就问他刚才去干什么了,他说一直扶着我呀。我又问他有没有看到那个古怪的人影,他说没有。
“你也害怕啊?”
上完厕所,我没话找话地问了他一句,他很老实地嗯了一声。我就问他和他师父不是吃这碗饭的吗,怎么还会怕这些。他说他师父只给人看风水算命,不捉鬼驱邪,派系不同!
我去,他们这个还有派系呐,我就问他们属于哪个派系,他说他也不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平时都几乎没生意。有生意了也是坑蒙拐骗瞎忽悠人,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名气。我问那还能住别墅?他说那是师娘留下来的。我又问那他们平时的主要生活来源靠什么,他说大多靠师姐上班的收入……
这小木鱼说话还真是竹筒倒豆子啊,说得我直接就目瞪口呆了。
想起自己被他们挖出来的那件事,我就问他们不是还盗墓么,这可是个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赚大钱买卖。
他连忙摇头说没有的事,就那么唯一的一次,就撞上了我这个“尸兄”。他说当时他们师徒都把我当作了僵尸,吓得连花了一百多块新买的工具都扔着没要就逃了,笑得我差点没岔气过去,这对师徒还真是两个活宝。
好在我们这样聊着,紧张的神经倒是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下来。一直回到病房,竟然啥事也没发生。
我和他两个挤在一张单人病床上,继续和他唠叨着,不敢停歇,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太害怕,后来也不知道说了多久才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清晨,医院护士查房时,我和他才被叫醒。
接着我便马不停蹄地被推进推出一间又一间房子,做着各式名目繁多的仪器检查。然而,医院最后给出的结果却是,只是些皮外伤,筋骨脏腑一切正常,挂两天吊瓶就可以走人了!
我有些欲哭无泪,真想骂娘,啥事没有就花了大几千块,关键是我还没钱,全是吴姐出的。
昨晚从小木鱼的口中得知了吴姐她们的情况,自己真是后悔当时逞什么能耐,就该认输服软,又哪里会惹来这些事。
我得挣钱!
这是我现在生存的唯一动力。可我想了大半天,还是没想出来我到底还能干啥。没有身份证,正规的公司肯定不会收的,看来只能去那种工地上,干些搬砖之类的苦力活。但这里只是个小县城,不像大城市那样有打零工的劳力市场,所以,即使想搬砖,也不是想有就有的。但不管如何,我都得先去试试看。
中午的时候,吴姐一下班就来看我了,听我说完白花了几千块的检查费却啥事没有的时候,她竟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问我难道希望检查出来这儿断了那儿折了的,还说我竟然会觉得太吃亏,简直就是脑子有问题,被打残了……
她很高兴地说没事就好,我却被羞愧地无地自容。趁小木鱼出去买些东西,四周没人的时候,我悄悄地问她清醒之前有没有做过奇怪的梦之类的,她想了想说有,我问是不是和我一起掉进了荷花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