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去!这都些什么玩意儿,我吐了吐舌头,挠了挠头不,说:“听起来好深奥的样子,那以陈伯您看来,哪一脉最厉害?周家吗?能预知未来,啧啧啧,这确实厉害,不过那姚家,天地气运法则……听着也好牛逼的样子啊?”
他笑了笑,摇着头说:“未入道门之前,几乎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的想法,总在纠结哪一脉最强,自己应该入哪家将来才能出人头地,但实际上,我一开始就说了,都只是掌握着某一部分而已,就像有人懂打仗,有些人懂音乐,你能说杀人比弹琴厉害吗?只是看你追求的是什么,和在哪个领域,就比如说卦师坐在九层之塔下便知道塔尖有宝物,但没有毅力和方法上得九层塔顶,也是枉然啊,而相师虽然不能确切知道那塔顶究竟有什么,但他能相天纬地,能够上得塔顶,依旧能够得到宝物,明白了吗?”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不就是条条道路通罗马、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这些老生常谈么,还非说得那么高大上,我还九层妖塔呢!管他们周家秦家还是姚家楚家哪家厉害,和我自己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的重点是:“陈伯,那您知道那姚家有什么出名的人物吗?比如说,特别厉害的女人?”
“姚家出名的女人?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听说相传姚家的道祖是名来自三千年后的未来女子,不过此说委实太过匪夷所思,无论是以科学还是道典都说不通,所以大家只当个谈资,至于其它出名的女子,我还真不知道!”
他这一段话直接就将我搞懵圈了!这又是道祖又是未来的,到底是哪样啊,难道初月就是那位姚家的道祖?来自三千年后的未来?
他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还以为对自己所说的有所怀疑,就叹了口气说:“其实不瞒小友,我之所以对姚家的了解较别家稍微多些,是因为……”他停顿了好一会才接了下去,“三十年前的陈氏灭门案与其也许有些关系,但自那以后,姚家就像在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似的,这么多年来我始终探查不到他们的消息,所以将来小友如果碰巧遇上了,还希望能告诉老头子一声。”
我点头说好,心里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每次听到姚家都是那种痛不欲生的表情,看来他也并非是忘掉了仇恨,只是找不到啊,又不想小六子受到连累,所以索性过起了隐居山林,只问风月的名士生活。
“那就先谢过小友了,我陈天义老来还能结识你这位小友,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如果你不嫌弃,我与你以后便以忘年之交相待,怎么样?”他这时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诚恳地看着我说。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的,这要是放在昨天他在那个亭子对我说这番话,我铁定是不敢接受的,但经过昨晚之事,虽说他仅是一道恶念就那么厉害,简直帅爆了,不过,做出的事……确实不敢让人恭维,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觉得和他拉近了距离,能有这么一位牛逼的朋友,我求还来不及呢,所以我就痛快的答应了。
我感觉时间也差不多了,打算告辞,顺便告诉他我打算离开了。
“这么急?怎么不多待几天呢?”他听说我要离开陈园,吃了一惊,连忙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有个老朋友急想见一面。”我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说。
“老朋友?你不是没什么朋友吗?是有了你师姐的消息?”他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真实情况。
我本来不想告诉他,如果他身体没出状况的话,我说不定还会请求他帮忙,但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说了也是徒增他心烦,只是我还是小看了他们这些老人物了,只是简单的一两句应答,便能猜得八九不离十,我只好点了点头。
“地点?”他直接就问。
我犹豫了下,还是说出了“坑儒谷”三个字,却没想到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之极。他摇了摇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同样回了三个字:“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