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动心骇目,“竟是如此吗?”
伯嬴点头,“殿下对夫人用情至深,他......他只是不会去爱吧。”
姜姒心中一震,瞬间已是百转千回,她失神地望着远处,脑中久久一片空白。
“可终究是他亲手杀了裴哥哥,再如何辩白也洗脱不了。”
“末将不敢置喙,但殿下也一心想要弥补。我从未见殿下对谁如此卑微过,哪怕是对当今太后娘娘,也不曾如此。”
“夫人差点将殿下的脖子抹断,殿下也不曾怪罪。”
是了,伯嬴倒提醒了她,她对许之洐做下的事,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从见许之洐第一面就要刺他的马,后来又在宕水镇城门借白蛇教的手刺杀他,再后来,她多次要行刺他,直至在匈奴边境持剑抹了他的脖子。
这四年,到底也不过是化作一声叹息罢了。
良久,她不再说话,往屋里走去。
伯嬴追问道,“夫人心中的疑惑,可全部清楚了?”
姜姒缓缓转身。
她冲伯嬴浅笑了一下。
***
到了八月,永宁帝许鹤仪北巡。
帝王出而万骑随发,旌旗蔽日,声势震天,威风八面。
天子盖车六马六辔,司徒大夫等群臣星拱曜日。车马严整,兵卫以甲盾居外,护驾仪仗亦是法度严整、威武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