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道,“他的马车就在三军之中,你们也都说是他的命令,如今又说与他无关。”
伯嬴低下头喟叹一声,“的确与殿下无关,那时殿下被软禁在安定郡,是几位将军商议之后.....瞒着殿下做下的蠢事......”
他声音转低,继续解释,“末将跟在殿下身边,深知殿下多年筹谋,想要南面称帝,因而与白芙擅自做主,便骗你去了点将台......末将愚蠢,也因此受到殿下责罚。”
原来,马车里的人并不是他,下令的人也并不是他,原来事实竟是这样么?
伯嬴又道,“长信殿失火,亦是殿下冲进火海中将你与吠吠救了出来。”
姜姒突然笑着哭了出来,她与许之洐这整整四年,竟然是误会重重。
可即便这样,他便是一个好人吗?
“有一回,殿下倒是问起末将,他问‘我真的那么该死吗?’,末将不知道殿下为何这样问。”
姜姒问道,“那你认为他该死吗?”
伯嬴沉吟良久,斟酌道,“殿下也许做了许多不太好的事,但他绝不该死。”
“在我看来,殿下所做的那些不太好的事,都是因为殿下心里太看重夫人,太想将夫人留在身边。”
姜姒闭上眸子叹气,“他待我实在不好。”
他一次次的折辱,历历在目。只因为救过她,便予取予求,强取豪夺,哪里有这样的“看重”与“挽留”。
这般的看重与挽留,只会一次次将她推得更远。
伯嬴垂头道,“是,在外人眼里看来,殿下金尊玉贵,凡事予取予求,但他从小生活并不如意,我在殿下身边多年,知道他心里的苦。”
“那回夫人因皇长子一案进了永巷,亦是殿下用唾手可得的储君之位从先帝手中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