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伯嬴心里总结道,还是要与人为善。
想到这里,他脸色缓和下来,忍不住补充道,“不如用你那诡计多端的脑子帮殿下出出主意。”
伯赢虽然话难听,倒也是有几分道理。因而白芙也不再与他计较,只是轻叹,“昨夜殿下被吠吠扑了,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可是吠吠被殿下拿匕首划伤了腿,表小姐也不高兴。”
“她觉得自己是瘸子,如今吠吠也是瘸子了。”
白芙说着便叹气,“真是冤家。”
“你偷玉梳子的时候,到底怎么想的?”伯赢突然好奇问道。
白芙的火气蹭地一下又冒上来了,“莽夫,我再也不会与你说话!”
伯赢便冷道,“那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两个人正兀自生着闷气,蓦地一转头见吠吠起身、发力、往前疾冲跃起,那已经降低下来打算落去长信殿的信鸽“咕咕”叫了几声,扑棱几下翅膀就进了吠吠的肚子里。
“哎!哎哎!”伯赢惊叫一声,朝吠吠冲过去,“那是信鸽!”
这都是在长安的细作与许之洐传递消息所用的信鸽,重要性不言自喻。因而宫人们不得不疯狂喂吠吠吃肉,直到吠吠噗嗤一下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拉了出来才作罢。
“我的亲娘!”伯赢无语。
那么多的宫人在一旁瞧着,偏偏叫他去扒拉吠吠那热腾腾的狗屎。
他捏着鼻子持着木棍去扒拉将那装信件的竹筒,好一番费劲才扒拉了出来,简直要窒息了。
吠吠这狗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前一日夜里刚将许之洐扑倒,还将他的脸划伤了。今日又将长安来的信鸽咬死了,幸亏发现得及时,若不是看见信件被它吞下了肚子,只怕这一回长安的消息就错过了。
密信来报,永宁帝许鹤仪见燕王宫内空虚,特意要送五名家人子来蓟州充实王宫,这些家人子中,既有高门贵女,也有从前东宫的旧人,此时已经从长安动身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