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悠快走几步来到他身边抱怨:“丫头是什么称呼?叫我时悠或者方时悠!”
叶靳风看着她气呼呼的表情,有些想笑,她这个年龄可不就是丫头吗?他手掌落在她头上揉了揉:“你不觉得丫头很好听吗?”
“不好听!”
“好听!”
“不好听!”
……
两人边往停车场走,边争执,地上的影子时而交叠,时而分离。
直到上了车,叶靳风才说了一句极具总结性的话:“我们是雇佣关系,我是雇主,怎么称呼我的私人医生,权利是不是该在我手里?”
方时悠把手中的画放在身旁的座位上,抬眼看了看一脸认真的叶靳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这样一个无聊的问题,真的需要争执这么久吗?
他说的对,他是雇主,给她开着高额的薪资,就算是给她个甲、乙、丙、丁的代号,她也应该接受。
“您是老板,说什么都对!”方时悠尽量让情绪平静下来,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叶靳风却从里面感到一股赌气的意味。
再看她的样子,明明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委屈样。
他轻轻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
把方时悠送到中心医院后,叶靳风又把她故意落在车上的画递给她:“丫头,小姨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你若心里过意不去,有时间就去陪陪她。我能感觉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你。”
叶靳风这么一说,方时悠也没有理由反驳。岳女士很亲切,虽然不太表达,看起来并没有精神病的迹象。
方时悠摇了摇头,可能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岳女士看她的时候,好像在看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