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难得侥幸逃过一劫。
照着镜子吹着头发,刘海长长了不少,将眉毛遮住了大半,身上的咬痕旧的刚消,又填新的。
这副身体好像从来没有完好的时候。
周随之却因为自己的一时仁慈放走猎物而后悔。
他也说不清,按理来讲,自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按在墙上先操一顿爽了再说,但看着宋原紧张地连呼吸都不敢的时候,他突然有点不忍心。
可能是因为享受了一晚宋原主动的样子,至今仍是回味无穷,以至于现在再强迫他好像也觉得不够滋味。
他忽然希望宋原能心甘情愿地和他做爱。
想来却觉得并无可能,但似乎中间缺了个必不可少的环节,至于这个环节是什么,他也不清楚。
一番折腾后,已是中午。
宋原坐在餐桌前,久违地觉着不自在。
周随之白天从不在家,晚上有时也会夜不归宿,管家也不常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内,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守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