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甘雾道:“我,带你,走。他,要害,你。”
他抓住栀子沫的手腕,半扶着她站起来。
栀子沫摇摇头,“不可,他们都知道我进了这间厢房,此刻若离去,便坐实了杀人潜逃的罪名。”
蔺甘雾:“我会,安排。”
栀子沫顿了顿,“来不及了。”
她定了定心,“你先离开。”
门外嘈杂声音传来,想必这一局,蔺毕冷是安排好了的。她如今还未入朝,只是没有应承他的招揽,他便下此毒计,要说不愧是奸佞么?
栀子沫揉了揉额头,不过,不知为何,她对此番陷害并无恐惧,而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事实上,虽然今日做了那样奇怪的梦,但她前段时间便发现,自她从眉山出来后,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就像别人的出现、说话都是安排好的,而她却产生了不同以往的思考。
以往自是不会关注到这些,但大脑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忽地从报仇的恨意中脱身而去。她以为她是听了老神医的话才想通的,但是老神医的话,她爹也时常说,她却没有任何改变。
梦里发生的这一遭,虽然有许多不甚明白,但有一点很清楚,自己活在古早虐文这本书中,而且还是被虐女鹅。
原本有既定的路线要走,但产生了自我。
她正想着,大脑忽而乍地一疼,那种疼并非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看来她果然堪破了某些真相。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