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抿着唇角，口吻很冷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颜重抿着唇角，低声说：“妈，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说的对，都是报应！所以他才会是个短命鬼！我，你，都是他的报应！他怎么可以这么早死，想让我们帮他背负罪名么？”
颜妈妈眼泪掉了下来，“他做梦！”
“妈，你冷静点！”
颜重开口，他呼吸很急促，脸色瞬间有些煞白，颜妈妈脸色苍白的看着颜重：“颜冉的爸爸，好像是个公职人员？她本命似乎是叫苏荷！苏荷好听，比颜冉好听！这个名字还是你爸那个短命鬼取得！”
“要是冉冉没来我们家，估计现在也骄纵活泼，就算是配顾瑾言也配得上，哪里用被那么多人嘲讽？”
“妈？”
颜妈妈频繁的自言自语，精神紧绷着，虽然那根名为理智的弦都有可能会断掉。
“妈，你在干什么？”
颜妈妈从破旧的棉袄口袋里，摸出来一瓶农药，颜重瞳孔缩了缩，唇瓣有一瞬间的颤抖。
颜妈妈看着儿子，儿子这些年很善良，没有被人渣影响到，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渣是为了儿子病情才走上的一条不归路，颜妈妈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难过，还是该自责。
“儿子，妈已经走到末路了，要是妈妈坐牢了，就没有人会管你了，活着是拖累，我们……”
“不会太痛苦的，你放心……”
颜重瞳孔又是一缩，他身上的力气一瞬间似乎被抽干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种呛鼻的味道冲了上来，颜重没怎么挣扎，就张开了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