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王戎已经不敢挣扎了,只好期待着自己的父亲能够快点赶过来,把这群刁民全都抓起来,最好通通杀了以解他的心头之恨。
容修没发话,林峯也不敢放手,两方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一位大腹便便穿着县令官服的中年秃顶男人乘着轿子匆匆的赶来。
他就是这芦花镇的父母官,也就是王戎的父亲——王福。
王戎这对父子在芦花镇为非作歹二十几年,就连前首富苏家也被他们暗中设计弄破产了,可以说在芦花镇上,王福就是天。
天之命,不可违,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谁敢在他的地盘对他儿子动手,这不是哗哗的打他的脸吗?
王福从轿子上下来之后就三步并作两步的想赶到儿子身边,可惜百姓是个喜欢看热闹的。
将这里堵的水泄不通,王福又和他儿子一样,甚至比他儿子还要胖几分,挤又挤不进去。
他身边的师爷倒是狗腿殷勤的紧,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县太爷的利益,一见这模样还不等王福赶人,他就先扯着嗓子赶起了人。
“都让让,都让让,县太爷来啦,你们这些平民百姓还不赶紧让开?!”
甚至有人让的慢了还被师爷踢了一脚,被踢的那人自然是敢怒不敢言只好瞪着他。
师爷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了,“呦呵,还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被这师爷这么一说,那人便敢怒不敢言,连瞪也不敢瞪了,王福也没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事实上,他现在只担心自己的儿子,倒是容修听着很不舒服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在天子脚下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来他那位皇兄做的不到位啊,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宫御书房内,刚登基不过三个月的容杞正在看折子,突然之间打了个喷嚏,好像有人说他坏话一样。
容杞疑惑的摸了摸鼻头,倒是引起了在下方软塌上静坐看书的国师傅渊的注意。
傅渊身着白袍,满头黑发泻在肩头,松松垮垮的披着,只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遮住了大半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