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鹞的确是个有趣的人。

    在他的世界里,有钱有权、有相貌有才华哪一种都不少,唯独有趣的人,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少到上一次遇见还是很多年前。

    门外迟迟没有动静,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舒鹞还能自娱自乐。

    她从链条小包包里翻出手机:“来点音乐,音量不大又不按亮屏幕的情况下,能放7、8个小时,到时候你那个助理要是还没来,我们就等着缺氧殉情吧。”

    舒鹞手机里都是些舞曲,节奏快曲风酷,周酩远这种常年不听音乐的人,被吵得脑仁隐隐作痛。

    罪魁祸首浑然不觉,跟着节奏哼得挺来劲。

    要不是空间狭小,周酩远感觉她都要随着节拍跳起来了。

    舒鹞的活泼把狭小的电梯厢划分成两个世界。

    一个世界热闹璀璨,而周酩远是另一个世界,那里城堡倾颓,杂草丛生,静得落针可闻。

    周酩远靠在电梯壁上,按着眉心。

    一个人沉寂得久了,年复一年,身边来来回回无非也就是些功名利禄这样的事,账户里的数字多了或者少了,好像也不值得乐上一乐。

    时间一久,再也有没什么值得好奇、值得感兴趣的事。

    仔细想想,最近的些许好奇心,居然是因为眼前的舒鹞。

    这个充满谜团的女人带着某种目的接近他,同他联姻,眼里却没沾染上丝毫商场上的名利事故。

    哪怕现在,被关在电梯里明知道是被他连累的,这姑娘依然会唱着歌,还会在唱错词时灿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