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玦“不举”之语久久回荡在温珣的脑海里,着实把他气得不轻,等到晚饭后沐浴,他还想着这句话。
好像……平时的确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坐在木桶里,他搓了搓腿间那物什,突然毛骨悚然起来。
自己真不会……
温珣吓得抖了三抖,如遭雷轰。
“期笙,娘的补汤还有么?”他要喝三碗压压惊。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齐遁从温珣府里回来之后,心里悲愤交加。这块玉佩他打小就戴在身上,他娘亲常常在醉酒后望着这块玉佩,对他不停地说着愧歉的话,然后各种拳打脚踢,埋怨他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上,让她伶仃孤苦,有家不能回。
温夫人说他手中的玉佩是她给“珣儿”的,但是,他戴了这么多年的玉佩,自然晓得,玉石上面的纹路,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不可能被换过。
沉淀下心来静思,他舔了舔嘴唇,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大胆的可能。
握紧了玉佩,他朝栾采暮的院子走去。
栾家虽常年不在京城,还是有一处宅子备着落脚的。齐遁随栾采暮进京,也跟着住进了这宅子。
栾家世代经营书院,屋内的摆设也只是书画一类,不兴金银器皿,是以齐遁一直觉得栾家也就是寻常富贵人家,直到他带自己入了皇宫。
走至栾采暮住的院子外,齐遁见到院里的人正为栾知许配药,脸色变了变,他倚靠在门边,怯生生地喊了一句:“贺朝。”
栾采暮从药秤中抬头,温柔地朝他招手,“昨夜醉酒,可遇着危险?我派了好些小厮,都没能寻见你。”
“刚出酒楼便不清醒了,让你担心了。头一回喝这般多,身体此刻还虚着。”他弱弱地笑了一下,犹豫道,“你、可还在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