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命令道:“把你刚才说的那句,再说一次。”
安鲤疑惑地眨眨眼睛,遵命:“……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睡着了。”
许少卿按掉手机扔在一边,说道:“问你家热水器去吧。”
“嗯。”安鲤眼睛慢慢又阖上了。
许:“……喂?”
安鲤低声嗡嗡地说了什么,许少卿没听清。他看见安鲤又转过身去,把一坨被子揶在脖子底下,可被子是单人的,并不大,于是后背那里被许少卿撑着,露出很大缝隙。
他才听见安鲤用瞌睡的鼻音说道:“我被子小,你盖好点,别冻着。”
“……”
一床被子捏不出两个人形,许少卿只能躺下,贴过去,紧挨着,把两人脖子一圈裹紧了。然后他说:“你还知道我来干什么的吗。”
他得到了均匀的呼吸声作为应答:
是来和我睡觉的呗。
“x。”许少卿低声抱怨道:“干你一次怎么比吃唐僧肉还费劲。”
不过,他确实也困了,十分困。看安鲤已经进入梦乡,他很快就也眼皮沉重起来,昏睡过去。
习惯独睡的许少卿并没睡踏实。他感觉有什么阻碍了他的自由,转身都费事。于是在半梦半醒中,他伸手去推,可他推到的时候却又黏上了。摸起来……不够柔软,没有他摸过的无数的被乳液呵护的皮肤的润泽手感,而是带着一种刚被香皂过度清洁的涩感。可这种涩感激活了他指尖的敏锐度,让他半昏迷着想去探索更多,想找到这种触感的边界之外还有什么。
他从后面摸到前面,下面摸到上面,直到他摸到一个柔软的凹陷,他并不清醒的脑中浮现了一个里面长着一株绿色嫩芽的松软土坑。他很喜欢,轻柔地挖那个土坑,给那株嫩芽培土。那株嫩芽不负他望,立刻就生长起来,变做饱满鼓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他爱不释手地轻抚这个花骨朵,想,我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