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时凯试图据理论争:“没翘过课的大学,那能叫大学吗?我今天上的课好像是什么形势与政策,听听,这是正常大学生会去听的课吗?多浪费青春啊。我这刚从高中生涯中解放出来,大一,多好的时间,怎么能把宝贵的自由时光浪费在这种水课上?”
“就凭这几句话,你就真应该去接受一下思想政治课的洗礼。”电话对面的人语气清淡,态度也始终没有什么起伏,简单地道,“我在你公寓这边。”
谈时凯一怔,立刻站起身:“你回来了啊?”
“嗯。”
“那我这就回去了!”谈时凯即刻接话,边说边就往门口走,“等我二十……十五分钟!我离得不远,很快就到。”
“不是在给朋友过生日?”电话那边的人问。
“有什么关系,他过生日又不是我过,再说他每年都过。”谈时凯眼都不眨地说,拉开包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外面,连看都没回头看一眼。
剩下包厢里的一干人有点发傻地坐在原地,互相看看。
他们这里今天根本没人过生日……
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面面相觑,都很想问,谈家还有人能查谈时凯的岗呢?谁啊?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
谈时凯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看到玄关处多了两双鞋。
抬眼朝客厅一看,果然谈致北也在,头发又换了一个颜色,上周还是颜色很深的蓝,现在就变成了不很明显的葡萄紫。他染发审美不错,颜色都很衬他,冷白皮的人染这种颜色一点都不违和,谈时凯以欣赏的眼光看了好几眼。
这小子最近在玩乐队,谈时凯上周还去他组的那个地下乐队的仓库里待了一下午,觉得他们虽然略吵,但都还挺有天分灵气的,坚持下去说不定真能火。让谈致北找个正经的兴趣爱好也不错,随着他日渐长大,谈时凯总觉得这人在反社会和反人类的边缘反复横跳,找到正事干之后变得安全多了。
但谈时墨显然不这么想。他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脸来,平静地说:“你们两个翘课翘得这么一致,原来还不是提前商量好的。”
哪能呢?谈时凯举起一只手,表演欲极强地给自己喊冤:“苍天可鉴!我是那种随便带坏未成年的人吗?我只是个翘了思政课的普通大学生,和我们上高中就翘课的表弟性质可完全不一样。”
十七岁的谈致北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说得你高中时没翘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