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此津津乐道,有人提到许淮书浪漫得超乎想象——要知道,裕城就在皇城脚下,很有些烧钱的花样,而许淮书节日送花、约会毫不手软,无疑对得起滕雪兰的情义。
听过几回之后,唐晏云渐渐发现,除了流动值班的保洁外,他也许是整个设计院里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他之所以后知后觉,大约是因为许淮书谈得无声无息,从未因恋爱而耽误任何工作,若是他有要事在身,即便滕雪兰邀约,他也会冷静推辞。
唐晏云暗暗诧异,一是他没发现许淮书这么有钱,二是他觉得许淮书很有章法。
既进退有度又会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的,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可他刚上大学就认识许淮书了,印象中没见他交过女朋友,他这都是哪里学来的邪门武功?
唐晏云再像超人也不是真的超人,醉酒又折腾了半宿,第二天难免无精打采。午休时间快过了,他依然提不起精神,不得不拆了两包咖啡。
同事给了他一盒牛奶,他拿到茶水间加热,微波炉嗡嗡的噪音一停,他隐约听见走廊上有人说话。
许淮书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无奈:“太多了,就挑一套吧。”
“那,这套你觉得怎么样?”亲昵的女声无疑是滕雪兰,“我最喜欢这件暗纹的,你穿肯定好看。”
隔着一道门,唐晏云想起昨晚许淮书的模样——这家伙半夜三更精心打扮地出现在治安队,说不定就是刚从花前月下过来的。
唐晏云从没正式见过滕雪兰,也不知道她多大年纪,但“小女儿”不代表“女儿小”,听声音,她大概不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他好奇地拉开门。
许淮书手里抱着一只防尘袋,里面大约是套西装。他拉开拉链看了看,道:“这套也退了吧。”
“也退掉?”滕雪兰意外道,“既然也要退掉,为什么你还要我挑?”
许淮书说:“我没送过你这么贵的礼物,不能收你的。”
“我又没要你送!”滕雪兰的大小姐脾气上来,把怀里的另几件衣服往他身上一丢,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