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玉还是不肯,又说,“姑娘你也是奇怪,量尺寸而已,怎就不能亲自去?要说男女授受不亲,你给陈大发做手术的时候,咋不想这些?”
谢斐正色道:“在大夫眼里,伤者就是一块肉,我能对一块肉念叨吗?”
现在袁三可不一样,袁三是好端端的大男人,要她去对袁三“动手动脚”,饶是她脸皮厚,也觉得难为情。
再说,至少名义上,她是裴渊的妾。
浮玉也不明白谢斐怎么突然这么忸怩,说道:“以前咱们去乱葬岗,找死人尸体练手的时候,您也没顾及这些吧?”
谢斐悻悻道:“活人跟死人能一样吗?要是看了男人的身子就得嫁,咱们冥婚都得办几百场。”
浮玉又tui~了一口,说,“封建!”
谢斐无语。
怪她以前喜欢念叨这些,浮玉听了就追问什么意思。她解释过后,浮玉觉得有趣,偶尔反过来拿这话呛她。
主仆两个在里头嘀嘀咕咕,外面的袁三听得一清二楚。
哪天得委婉让姑娘明白,他耳目灵敏得很。
到半夜,谢斐蹑手蹑脚地出门。
她来到袁三面前,听到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判断袁三已经睡熟了。
夜间这么冷,他却敞着衣服,露出结实匀称的胸腹肌肉,正方便谢斐“下手”。
绳子轻轻拉开,先量了男人的肩宽,又小心翼翼地去量袁三的腰。
袁三高大精壮,肩宽腰窄,这是谢斐亲眼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