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郁闷,拿了个苹果重重一口咬下去。
“说起来这裴渊,父系一脉是皇族后裔,母系一族又是世代贵族。不管怎么说,也不该沦落成如今这恶心的模样吧?”
她实在是想不通,一个大将军,一个郡主之女,是如何将唯一的亲儿子,给养成了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癞蛤蟆?
只听过负负得正,没见过还能正正得负的。
袁三正要说话,外面传来脚步声。
他立即将茶杯里水一扬,再把杯子放归原位,连凳子都踹到一边去。
随即,他将窗台上的盆栽给端走。
苗氏带人进来时,袁三端着盆栽正好出去,躬身弯腰跟人擦肩而过。
谁也没在意,贵妾房里,怎么出来一个男丁。
一进屋,苗氏就大声道:“还是你这日子舒坦,不用争风吃醋,却得了管家大权。”
谢斐轻轻摇晃茶杯,慢慢道:“苗姐姐气势汹汹的,莫不是来兴师问罪吗?”
苗氏嘲弄道:“你是大张旗鼓迎进门的贵妾,我饶是再嫉妒,难道还敢有毒害你的心思?”
再加之前丽蝶儿的事,苗氏一直觉得,是谢斐替她隐瞒。
所以即便她不喜欢谢斐,却也不敢过于得罪,免得谢斐将此事抖落出来。
谢斐请她入座,她大喇喇地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我原本是想去求大娘子,请宫里太医来给我瞧瞧,我身上是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