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莱娜的哭诉中,男孩得知了她的难处,於是建议不如他们"假装"在做那件事,演给外头的人听。

    正哭鼻子的莱娜觉得男孩说得有道理,可是两人年龄尚浅,对这事也不甚了解,但莱娜说每次爸爸妈妈在房间做这件事情的时候,爸爸都会骂妈妈,然後妈妈都会哭得很伤心,她想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应该是这样的。

    听完莱娜的话,男孩绞尽脑汁的大声骂出自己毕生所会的所有难听话,莱娜则是扯着嗓子大哭大喊,把记忆中的场景重复了一次。他们哭骂声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的喉咙有点沙哑了才停下,原想着大功告成的莱娜突然想到爸爸妈妈在床上的时候是不穿衣服的,於是他们两人又赶紧脱下衣服爬进床上的被子里。

    莱娜和男孩光着身子一起躺在床上,经过这一番闹腾,莱娜躺没多久就沉沉睡去了,等到她再醒来,她已经被送回家中,她那位可恶的父亲见到她时也很讶异,莱娜甚至从对方的表情悟出了厌恶,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厚着脸皮回到家中,假装一切都未曾发生。

    这件事情若不说,倒也翻篇了,但莱娜的父亲只要一喝醉就什麽都藏不住,他在酒吧里大肆宣传着自己贩卖女儿初夜的事,即使那一晚其实什麽都没发生过,女孩的清白还是毁在了自己父亲嘴上。

    村子里的人们虽可怜莱娜,但更在意女子的清白。有些恶劣的人还会以此羞辱莱娜,说她比擦地的抹布还脏,尤其她那可恶的父亲明知是自己的错却将罪怪到是女儿自己生的这副模样才嫁不出去。

    与莱娜同坐在马车上的中年女士见女孩哭的伤心,以为只是莱娜离开家而感到不舍,她安慰莱娜不用担心,还笑脸盈盈的称莱娜是个有福的。

    後来,莱娜才听说自己是要嫁到一位远方的伯爵家中,这下莱娜不懂了,她知晓自己只是不过是个边陲小村庄的野蛮人,怎麽可能会攀上高高在上的贵族,不过莱娜很快也得知了原因。

    在这一段似乎没有尽头的路途中,莱娜在半途停靠时听到有百姓在讨论这位伯爵,这位伯爵似乎命中克妻,已经连续两位未婚妻在还未成婚前就莫名离世,这也让原本争先恐後想要把女儿嫁进去的贵族们纷纷避而远之。

    莱娜心一惊,怪不得伯爵要到自己家乡这种不毛之地找人,不然伯爵城堡附近的人家肯定没人敢让自家孩子送死,除了她那一位从小就不待见自己的父亲是恨不得把自己赶上死刑架。

    一路上,莱娜都心神不宁,她这一生虽然过得并不快乐,但她仍坚信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所以她根本不想死在这里呀!她思来想去,终於在马车抵达城堡时,她抓着车厢中的那位女士说道自己早已经不清白了,根本没有资格与伯爵成婚,这个以往最扎心的假相此时却变成了保命符。

    那位女士眼神怪异的看向莱娜,许久,只是拍拍莱娜的手对她说这件事情她做不了主,或许她能试着和伯爵谈谈看。

    莱娜被带进城堡的时候,脑中都在想着待会该怎麽说、怎麽做才会让伯爵对自己心生厌恶,反正她早习惯了这臭名声所带来的後果,就算自己真的被赶出去,她也只不过去回到原本的生活而已。

    就在莱娜的脑袋瓜子因为各式的说法打结时,在一旁的仕女轻轻按了一下莱娜的肩膀,莱娜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间像是大厅的空间,而前方被垫高的地方上放了一把华贵的椅子,莱娜知道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肯定就是伯爵,她匆匆一瞥就连忙低下头,一个俐落地趴伏在地,她颤颤巍巍的说自己没有办法与对方成婚。

    「为何?」伯爵的声音低哑,但听得出来是非常年轻的声音,他语带迟疑,似乎不能理解莱娜的话。

    「大人!不...伯爵阁下,我...早不是清白之人了,根本没有资格能玷污尊贵的阁下您。」莱娜说出口的时候心脏怦怦跳,对方似乎起身走了过来,莱娜猜想对方应该是想要辱骂自己泄愤,很是认命地把自己的额头低到不能再低,准备领骂,可却被一双温暖的手从地板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