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眨眨眼睛,看着那人在头顶投下一片阴影,顺滑服帖的布料随着用力的动作勾出纤细的手臂,男人风轻云淡地打开枕边的皮箱。
一阵窸窸窣窣,那人掏出一副白手套,悠闲地戴上一只手,剩下一只手露出半个手掌,洁白如鸽羽的手套松垮地露出一个角,察觉云空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男人用牙咬住手套末端侧过头把一拉剩下半个手掌套好,白的布料像是一只白兔被他的嘴唇咬住,云空瞬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飞速撇开眼装作没看到男人蜜的流油的眼神。
男人的手指落在暗扣上,云空无法转头,旁光只看到那暗红丝绒。
“简单来说,我救了你,然后你惹下的麻烦,我也替你收拾干净了。”
原来是救命恩人,好险,差点以为要被拐卖了。
面前人的极度疼爱地抚摸箱子里的物品,手指轻轻划过,云空听见银铃的声音。
又是一阵阴影落下,男人身如毛毛雨,悄声悄息地缓缓躺倒在云空一侧,沉默地注视自己。云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似乎被云空窘迫的情绪感染,那人凑近用鼻尖亲昵拱了拱云空的耳垂。
几乎是瞬间,云空嘶哑地嗯哼一声。
那人只是单手撑起下巴,脸色风轻云淡好像刚才耍流氓的不是他,一如羽毛般柔软地卧着,深情的眼神让云空的后背激出一大片濡湿的冷汗。
“如你所见,我是个富人。”那人双手把皮箱里的东西请了出来,“但是呢,如果丢失钱,我也不会太开心的。”
云空睁大眼睛,他急切地呼吸,呼吸面罩立马起雾。
那是一个黑色猫耳发箍,两只假耳朵尖尖的,内里粉色绒毛踏出头来,像寒雪里偶然探头的兔子眼睛,右耳三分之一处打了一个小孔挂着一个圆润袖珍的银色铃铛,男人轻缓地抖动手腕,假耳朵发出细微的响声,和窗下风铃一般清脆的清唱。
云空就算不识货也认得出这耳朵不是便宜货,软绵绵的身体有了迫切行动的欲望,身旁的人歪歪头,随意剥开云空嘴上的氧气罩。
“您……咳咳。”云空迫不及待地张嘴,反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半句话甚至在嘴里没有说完,男人手里把玩的物品就戴在云空头上。
男人柔情似水地抚摸那对猫耳朵,好像要下一秒就该办喜事了,他没有移开视线满意地说:“很配你呢。”
云空心如死灰地闭上眼,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