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军部的压力定然不小。
但谬天机想了想,觉得这肯定是陈不忍自己做出的决定,这次回来也应该就是和这位商量了一下得出的结论。
因而军部这一手,是要压缩黑煞弓使的生存空间,同时开拓下一个战略性目标。
罗睺是无敌,但他的手下可不是无敌,哪怕不会直接动手开战,光是生存空间的压缩都足以让这些弓使难受很久。
当了凶星的追随者不受待见是必然结果。
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你利大于弊。
但这一次害得大夏损失了两位千年以降最为优秀的骄阳,已经远远超出了不守规矩的层次。
事实上,失去白榆这位年轻一代的领军者的心痛,要远远大于失去凰栖霞的心痛。
而最后两次擢升则是最为意味深长的部分……
花溅泪在狭窄步行道上停下步子:“棍魁燕北歌三年前才过的百岁大寿,他年轻时也是一狂生,空有武力的莽夫,得罪了太多人,即便是封圣后也死性不改,本来有机会进入的武圣阁,却被炎无极和我后来居上,在京城吃瘪了十多年,连中湖都进不去,便是自觉无趣的回了北地老家开武馆去了,这次为什么擢升了他?明明也有其他适合的封圣。”
“重点不在于燕北歌,而是在于他的弟弟燕南风……前者是武道棍魁不错,但如果不是燕南风一直左右逢源的捞他一手,燕北歌如今早已被算计的臭名昭著。”
谬天机扶着胡须道:“燕南风的履历极佳,五十多岁年龄,宗师级的修为不算高,却接连在山海司、天工司、神武司中担任过要职,三年前调任去了玄天司,是个干实事的能人。”
“他的人脉积累足够丰富,没有背景,单靠个人能力左右逢源且能把事情办好的人极少,这一次他调任守望学府左祭酒位置,若是再打熬个几年,接替已经九十多岁的纳兰先生成为大祭酒也完全有机会。”
花溅泪仍然不解:“为什么大人要选他做大祭酒?”
“你还不懂吗?通常大祭酒就相当于一国教育之顶点,把他提到这个位置上来,是为了他充分运用过去的人脉和经验,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数年内还有许多调动,目标都在守望学府上。”
花溅泪微微挑眉:“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