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她?我是侯府老夫人,她是侯府的儿媳妇,我一个做婆婆的,还不能说她了?便是当着老侯爷的面,我也能训斥她。”
老夫人直接拿了孝道出来,虽然苏志儒不是自己亲生的,可现在她是侯府老夫人,明面上苏志儒就是自己的孩子,做婆母的训斥儿媳妇几句,又怎么了?
满前厅的人,大概只有魏胜山高兴了。
老夫人如此厉害,想来酒楼会被收回来的,到时候自己还能继续做酒楼掌柜。
江氏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了解苏志儒,这个人不可能明面上跟老康氏作对的,因为极有可能会被言官抓着把柄。
他不出现,就是侯府内宅的事情,他一来,倒是把事情弄复杂了,实在烦人!
苏清菀在心中叹了口气,淡淡的扫了父亲一眼,而后说道:
“康祖母,我娘是晚辈,你训斥两声自然可以,但也得就事论事,你可知侯府每月要贴补多少银子进酒楼?想来康祖母许久不管家了,肯定是不知道的。”
“没关系,我来告诉你!侯府每月要拿出一千五百两银子贴补酒楼,一年下来,便是一万八千两。这些钱便是再开一家新酒楼也够了。”
“而侯府公中贴一直在补这处酒楼,我就奇怪了,侯府怎会养着不挣钱的酒楼,该不会是魏掌柜是康祖母的儿子吧?还是说他会什么甜言蜜语,把康祖母伺候得无比舒心?亦或者他胆大包天,瞒着你,不让你知道酒楼亏损的事情?”
苏清菀的话越说越难听,到最后甚至怀疑起老康氏和魏胜山的关系了。
魏胜山吓得浑身哆嗦,这四小姐的嘴是不给自己留活路啊!
而且老夫人一大把年岁了,自己得多眼瞎,才能看得上她。
老康氏也气得浑身哆嗦,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大的岁数,还会被晚辈质疑是不是在外面养了汉子。
这些都是侯府公中支出的钱自己当然知道,因为都被送到了自己这里来,偶尔还会多添一些,说是酒楼的利润。
这么操作的好处是,明面上掏钱置办了酒楼做营生,其实利用这个酒楼一边让公中贴补,一边经营黑店赚取利益,一下子可以入账两份钱。只不过刘氏当家的时候敢怒不言,这江氏倒是一个硬茬,查出了端倪不说,连带着自己的那些产业和安插的人一个个都被她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