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周六经历了什么,不过几个月,就变成了这副憔悴,麻木的模样。
可她,和他不过是雇主与车夫的关系。她无权管那么多。
下车的时候,她给了他一枚大洋,而后翩翩离去。
而他,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又看看手中的一块大洋,拖着车跑到一个腌臜的角落,抱头痛哭。
他这一生,永远都不可能再有花香了。
近两月,叙州起了几场骚乱,曹闵便赶去了叙州。而苏含衣则是专心打理药铺,每日必亲自察看。不过两月,养民堂的名声便传遍了省城。
一日,苏含衣正坐在沙发上对账,忽然见曹谰身穿绿军装,脚蹬小皮鞋,噔噔噔上楼来找她了。
“我这么穿帅不帅?”曹谰兴冲冲地问她。
苏含衣沉迷算账,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帅帅帅。”
“你太敷衍了。”他翻了个白眼,一把抢过她的账本,“不准再看了。你看看我!”
“???”苏含衣瞬间抬头,“你抽什么风了?”
“什么抽风!你看我的衣服,我打算参军了。你说,是曹闵穿军装帅还是我穿军装帅?”
“我是你嫂子。”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知道你是我嫂子啊。你一直强调做什么?我本来前几天就想来找你的,但曹闵一直不走,我来都来不了。现在好了,他去叙州了,我就可以天天来找你了。”
苏含衣不由得扶额。感情这人还没放弃那什么偷情的想法?
“把账本给我。我没兴趣和你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