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现在出去的后果吗?”

    “死呗。”我轻描淡写地说道:“让那小孩上车吧。”

    雷恩苦口婆心地劝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再说了,你们俩不是夫妻吧,兵荒马乱的,爱字已经狗屁不通,情字更是一文不值…”

    我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跳下了车厢笑着说道:“我不懂什么狗屁婚姻爱情,但我愿意为她殉情。”

    雷恩听后叹了一口气,给我递了一支烟:“林先生,后会有期。”

    没等我迈出几步,那个白人小孩追了上来。

    他低着头把那一沓卡片硬塞给我,朝我鞠了个躬,就匆匆跑开上了货箱。

    我立在原地,看着那辆皮卡,载着活下去的希望缓缓离开。

    直到消失在黑夜之中,我才缓过神来。

    我当时想着,反正是死,不如吃顿饱饭再上路,

    于是找了个餐厅,用菲奥娜给的钱,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盘牛肉糊糊,然后径直走向城防军的哨岗。

    站岗的军官抽着烟,正和手下插科打诨,看到我一身的名牌,又是文质彬彬的样子,以为我是迷路的游客,像是赶苍蝇一样把我往外推,嘴里还用英文喊着:“狗狗狗。”

    我指了指他们的对讲机:“我就是林广厦。”

    还特意一字一顿地把名字说了一遍。

    军官听到这三个字,猛地扭过头,带着哨兵跟百米跨栏一样扑上来,那高兴的眼神跟他妈中了五百万一样。

    人还没过来,枪管子已经把我戳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