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外地人来鹜州,吐槽的第一件事就是鹜州十八腔,说的是鹜州这么小的地方有十八种方言,邻村之间说话都听不懂。

    来这我才发现真是小巫见大巫,非洲话堪比鸟语,而他们说英文时候,就像一个老头子一直在咳痰,更听不懂。

    不会问路,简直寸步难行。

    我就给之前的李经理发短信,问问公司的路怎么走,可她半天没回。

    而这时候一辆破旧的皮卡一脚急刹停在我不远处,扬起的灰尘蛰地睁不开眼,我捂着嘴巴直咳嗽。

    “似不似去赛昂哇?”

    车窗摇下来一半,一个带着墨镜的花臂男,用带着浓重闽南口音的普通话招呼我过去:“来来来,丧车丧车。”

    我愣了一下,这辆皮卡货箱用拇指粗的钢筋焊了个平顶和护栏,上面蒙着防雨布,所谓的座位只是护栏边一掌宽的木板。

    人坐在里面,得佝偻着身子,和动物园关栅栏里的猴子没什么两样。

    而且车身也没公共交通的拉花,这他妈妥妥的黑车啊,这一下子让我想起早些年看到黑车司机宰客、谋财害命的新闻。

    我赶紧摇了摇头,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那花臂男回头和司机对了个眼神,咧嘴一笑对我说道:“小凶滴你似钟国人吧,你似不似去隆和集团,去赛昂一天就我们这一趟车,你要似打的去,起码似百美金车费,放心吧我们不会宰你的,宗国人不偏宗国人。”

    我听后还是有些担心,主要是这司机一看就是社会人,肯定不靠谱。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你好,你们是去赛昂的车吗?”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穿着黑色深V塑身衣的女孩,耳朵塞着耳机,看着像学生,颜值绝对是校花级,一条牛仔短裙下,是一双犹如荷杆般笔直修长的腿儿。

    白,烈日炎炎下还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