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桐自觉过往似乎不该全算晏邈有错,明明他自己对晏邈主动提供的情报也是受用的,在某种无意识间……
晏邈却登时不悦:“我了解你,你不可能对谢雁尽有意。我也知道你暂时不能对太子释怀,但你真气到口头上先应我一次都不肯?”
秦疏桐不否认晏邈很了解他,但晏邈终究不是他。他缓缓道:“你明明恨我对你虚言敷衍,难道想听我新的谎言么?”晏邈再次被他激怒,正要发作,却听秦疏桐又道:“我说近日想与你接触,本就不是为了问你这个,我只是……”他停住。
“只是什么?”晏邈饶有兴味。
那个只是现在没了。
秦疏桐不yu多言,默然无语。
晏邈反而有了开口的兴致,说出的话却是:“你与谢雁尽断绝往来为好。”
“哈。”
晏邈像是早料到他的反应,面sE平静道:“你不了解他。”
“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谢雁尽?”秦疏桐讥讽道。
“不算,b少容多一些。”晏邈露出奇异的笑,“与裴小姐差不多吧。”
秦疏桐一惊,哑口无言之际,晏邈却突兀地单方面终结这场对话:“睡吧。”他说完就闭上双眼。
秦疏桐有口难言,只能翻身闭目。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身后传来均匀绵长的呼x1声,秦疏桐才起身。回头确认了一眼晏邈已睡熟,他便取了衣服鞋袜穿戴整齐,飘然离去。
从玉福酒楼可以说是偷跑的那晚之后,秦疏桐一直在想裴霓霞之事。而这两日也不见谢雁尽,想是与那日他急急而去有关。朝廷自从皇上卧病后罢朝至今,有什么要事G0u通,都是臣子写奏折、文书递上去,太子过问,有了定夺后再直接下达谕令。谢雁尽谪任金吾卫统领,就管辖着长清的治安诸事,若是要他紧急处理,那就是长清城中将有什么重大活动或是有重要人物将来长清了么?可朝中却没一点风声。
“大人。”管事忽进来请示。